择？不过，至少在那个时候，人性单纯善良。

    秋海棠此时才发现，她眼前的这个人并不像是他表面上那么稚嫩，而是多了一分深邃，他不是没有思考，只是他不说而已。

    “你觉得断缘山怎么样？”秋海棠又问。

    “说实话吗？”

    月光又悄悄透过木窗，照在孟繁森的脸上，像是母亲轻柔的手，是那样的舒服。

    孟繁森轻叹一声，继续说道：“打打杀杀勾心斗角的江湖。”

    秋海棠没想到从他的嘴里会说出“勾心斗角”这个词，也不知道他是听来的，还是怎么知道的。不过他能看出这些，足以说明此人天资聪颖，只是缺乏良好的培养，看来韩先生的眼光果然毒辣。

    秋海棠点点头，说：“自从老朱他们上山后，山上的一切都变了，韩先生看在眼里，可也无能为力，毕竟他们的势力也不小。”

    “其实……”孟繁森突然想起了什么，可他还是没有说出口，因为，他也有他的心思，只不过，这个念头的代价，可能会很大，他也在纠结。

    “什么？”

    “没什么。”孟繁森还是没有说，他假装地笑了笑，他突然发现自己变了，变得有些可怕，这才多少天啊，莫非他原本就是如此的性格？毕竟，他太想回家了。

    “如果你能留在断缘山，我想韩先生一定会很高兴的。”秋海棠说。

    “听说，韩先生要收我为弟子，这是真的吗？”孟繁森问道。

    秋海棠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但是我感觉应该差不多吧，韩先生的弟子除你之外只有两个人。”

    “两个人？都有谁？”

    秋海棠想了想，继续说道：“第一个弟子是韩先生刚入江湖时收的，那时韩先生才三十岁，他也才十八，只不过命运无常，有一次韩先生遇到仇家，他为了保护韩先生，死在了仇家手里。”

    “为了保护师父，这样的人也挺难得。那第二个呢？”

    秋海棠也抬头看向窗外，缓缓说道：“韩先生第二个弟子，是当朝的一个总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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