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端亲王看看诚郡王,二人脸上却都严肃起来,只见那人翻身下马,伸手拿出一道圣旨,“圣旨到,众大臣接旨。”
荫堂笑着看看一脸落寞的礼亲王济尔舒,“张中堂,我们接旨吧。”
张凤藻笑道,“王爷请。”他一挥手,那荫堂也不谦让,撩袍角率先跪了下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咸安宫官学生乃各旗旗学及各省官学之表率,办理得当,调度有法,众学生出类拔萃,汲汲进取,人人共睹今咸安宫官学即设算术天文历法等课目,则各旗、各省学堂皆当设此课目,另加人体解剖学、物理学、机械学、地理测绘学以及制炮术等课目,务要循序渐进,一气呵成,一切章程功课,皆当遵依此次所定,务使脉络贯注,纲举目张”
看那荫堂代表众大臣接过圣旨,众人相互看看,心里都不言而喻,这新学的推行,不依人的好恶,自今日起,在全国就正式推行了!
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几家高楼饮美酒,几家忧思在心头。
端王府,高烧的红烛下,宏奕正在宴请咸安宫的几位总裁、教习。
郑王府,高烧的红烛下,荫堂却正与汪辉祖对弈,眼看杀得是难分难解。
“汪先生,今儿新学就正式推开了,据圣旨,将来的办公之处就设在了懋勤殿。”手谈也不影响口谈。
“懋勤殿?”那汪辉祖手拈棋子却不落下。
“对,有什么不妥吗?”荫堂笑道,“下棋,下棋,一切不都在先生预料之中吗?”
“王爷,学生是在想这殿名颇有含义,”那汪辉祖放下棋子,却转了话题,“王爷请看,”他一指棋盘,“这长龙即使再长,如果没有活眼(根据地),最后仍要被吃掉。”
“先生的意思是?”荫堂知他必有所指。
“王爷,如果我们将这咸安宫比作活眼,那皇上与端亲王就是在下一盘大棋。”
“噢?”荫堂也拈棋在手,烛火下,却直盯着汪辉祖,一眼不眨。
“皇上与端王想要推行新学,是以咸安宫作表率,皇上亲赏油靴,亲掌红烛,固然不排除为国举才的想法,但何尝又不是拔高咸安宫的一种姿态呢?!那咸安宫,端亲王也是用了心思,季考中,完败国子监,无人撄其锋芒,卢沟桥畔,万斤石柱一举而过,天下皆知,这个活眼,皇上是选对了,端王是选对了。”
荫堂看看他,“请先生教我。”
“王爷,皇上与端亲王采用的是稳打稳扎,循序渐进之法,先设活眼,继而形成长龙,也就是说,先经营咸安宫,咸安宫有成之后再在全国推行新学,但学生认为,此还不是长龙,懋勤殿,顾名思义,懋学勤政,学生认为,新学稳健铺开后,随之而来的必是其它政务的鼎故革新。”
那荫堂眼皮子不禁一跳。
“但会从哪方面着手,学生还无法确定。”汪辉祖道。
荫堂轻轻把棋子投入棋盘,微笑着看着汪辉祖,汪辉祖看他眼中有异,顺着目光,一看棋盘,马上抚掌笑道,“王爷高明,高明!”
却见棋盘之上,两条长龙互相绞杀、你死我活之际,荫堂一子却往对方心脏一点,宛如黑虎掏心。
“先生的长龙虽好,但包围圈薄味,反倒给人可趁之机。”荫堂推棋而起。
“王爷说的是,”那汪辉祖也是推棋而起,“这两条长龙,呵呵,一方竟象是端亲王,一方竟象是礼亲王,却都选咸安宫作为活眼,不过,一方想借新学之力推行其它新政,一方却想借咸安宫再谋大位。”
他说的很是直接,荫堂也不以为忤。
“不过,他们互相绞杀之际,王爷却以一子制胜,咸安宫花落谁家,还未可知,高明,高明!”
“那宏奕却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