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那个香山。”詹士谢图笑道,“主子圣明。”
“行了,别胡说了,”宣光帝忍俊不禁,“那个香山是地域,人家这个香山是人家的字,好了,快往下说吧。”
“是,这得了彩头,有人早惦记上了,走到崇文门税关,人家非要让他交三万两银子的税钱,这小子二啊,比奴才还二,一犯混,就冲过了税关。”
“还打伤了税丁,割断了弓弦。”宣光道,若有所思地看着詹士谢图。
“对,十几支弓就这么对着这小子,这小子倒是临危不乱,”詹士谢图知道宣光帝最想听什么,净捡他爱听的说。
“嗯。”宣光帝轻轻一点头,并不多言。
“这下双方就结了梁子,噢,对了,咸安宫还有个官学生让税关的人抓住了,抽了几百鞭子,抽得浑身上下没一块好皮肉。”
“这肃文哪,也让端亲王勒令回家闭门思过,端亲王的意思,奴才猜着就是不要让他再搞事。可这小子,竟是花果山的孙猴子,主子,也不知他哪根筋搭错了,竟把那些得了疥疮的病人的疥痂都弄下来,捣碎了,与鼻烟混在一块,装进鼻烟壶里。”
“又让人找了几个得杨梅大疮的人,呵呵,主子,这太恶心,奴才就不讲了,这小子,拿着几十个鼻烟壶,推着几车西红柿,大摇大摆地进关,他不交税,税关就把他的东西没收了,主子啊,说是没收,可就是据为己有,他们就把这东西分了,结果呢,人人染上了疥疮,那几个税关的关长,还得了杨梅大疮。”
“可除了崇文门外,还有三个税关呢?”宣光帝问道,但话说出来,已是明白,“也是肃文作了手脚。”
“呵呵,圣明无过于主子。”詹士谢图笑道,“四个税关联合起来,他也一并把四个税关都拾掇了。”
“这——”宣光帝竟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了。
詹士谢图看看宣光帝,道,“这小子也忒损了,不过,不这样,也治不住那些王八羔子”
宣光帝却打断了他,“你与肃文私下有往来?”
詹士谢图并不慌张,笑道,“几次差使下来,奴才觉着这小子很对奴才的脾气,敢作敢当,不认怂,胆子也大,这侍卫处敢该轮换了,主子,奴才想把肃文从前锋营挑选进来,充掖三等侍卫。”
宣光帝站了起来,“这人哪,胆子太大,容易胆大包天,胆子太小呢,那就是胆小如鼠,”他看看詹士谢图,“詹士谢图,你呢,是胆大还是胆小呢?”
魏佳章的目光霍然一跳,詹士谢图却笑道,“奴才在主子跟前胆大包天,这是主子能容我,出去办差胆小如鼠,是怕把差使办砸了,给主子丢人。”
宣光“噗哧”笑了,“好你个詹士谢图,这话到你嘴里,怎么听怎么不一样。”
“那是主子心疼奴才,”詹士谢图看看宣光,他本意也是想把这当个笑话说给宣光听,此事闹得太大,内务府与户部还按着不动,可是这帮人身后的那些主子们,已开始互相联络要上本参奏了,“您就再心疼奴才一次,让这肃文跟着奴才办差吧。”
“肃文,”宣光帝不知怎么着又走回了原路,那树枝依然横亘于道路中央,魏佳章刚想去挪开树枝,不料宣光帝却道,“折断它,这该修剪时还要修剪。”
詹士谢图心里“咯噔”一声,只听宣光帝道,“这税关,本为皇家收税,他不知道么?这是扫了皇家的体面。他这就是胆
大包天!着将肃文,褫夺一切官职,收缴御赐封号与赏物仍作咸安宫官学生吧。”
“皇上!”詹士谢图有些懵了,这结果是他不曾想到的,原以为当个笑话说给宣光帝听,就是为防有人在宣光帝跟前给肃文上眼药,可是皇上竟直接处置了。
那也意味着,什么咸安宫总学长、前锋营前锋校、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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