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得当心,当心那起子小人,谨防他们狗急跳墙。”肃文也庄重地看着她。
宏琦一愣,旋即笑了,“我是格格,他们是奴才,除非他们想抄家灭族,剥皮揎草”
“但不管如何,我不希望你有闪失。”肃文轻轻抄起宏琦的两手,“这女人当官,史上能有几人?”
他突然住了口,兴奋地睁大了眼睛,宏琦看他的样子,也觉着有些奇怪,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她却是惊异万分。
只见黝暗的苍穹下,一颗明亮的彗星自北指南,划破了宁静的天际
“快看,妖星!”京城一处宅子里,前内务府总办郎中寿琪正与一白面老者对唔,正自僵持不下,那白面老者却突然跳了起来,状如疯癫,如痴如狂。
寿琪慢慢站起身来,看着远处这长两丈有余、通体光亮、滑过天际的妖星,也是目瞪口呆,他略懂星象,这妖星正处参宿与并宿之间,直入紫薇,光指北极。
“妖星现,朝代变,妖星现,朝代变!”那白面老者兀自喃喃自语,“寿大人,这天下就要动刀兵,朝代就要更迭,这是天象示警,您还执迷不悟吗?”
“这是上天示警,紫薇垣是天帝居住之所,妖星出现在紫薇垣,主紫禁城有刀兵之灾!”寿琪喃喃自语。
“您说的是,”白面老者趁机说道,“那您还犹豫什么?成大事者,万不可临阵怯敌。”
寿琪看看白面老者,沉吟道,“我只是想要七格格的命,并不想造反。”
四大税关是他最后的一点指望,人换了,税务也在整治,也就彻底断了他的进项,而且,自从广储司总办郎中的位子上退下来,这世态炎凉他是切实感受到了,别人轻视他一分,他则怨毒七格格三分,这心里的怨气一来二去就慢慢攒成了杀气。
“您杀七格格,不是造反也是造反了,那皇上要是知道您干的,凌迟处死、抄家灭族您是跑不了。”白面老者在寿琪对面坐了下来。
“你们天理教有把握吗?”寿琪犹豫了,这毕竟是事关一家老小生死的大事。
“实话告您,”白面老者一笑,“我们的人这些日子在河南、山东已经动手了,就等攻下紫禁城,振臂一呼,天下响应。”他看寿琪还有些不相信,“各地的天理教徒从五月份就陆续进京了,个个是一顶一的好汉,这差不多准备了两个月,对付那些酒囊饭袋的侍卫、护军,应是手到擒来。”
见寿琪沉默不语,白面老者继续道,“我们的人在外面,您内务府的人在里面接应,我们里应外合,还怕大事不成吗?”
寿琪仍是不说话,白面老者看看他,“您以前也是炙手可热的广储司总办郎中,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让一个女人整治成这个样子,这四大税关都在整治,听说那米舒翰可是您的人,您就不怕他熬不住大刑,把您供出来?”
寿琪一下抬起头,那白面老者笑道,“您就是不想干,恐怕也没退路了。”他看看寿琪,“今晚我们见面,保不住以后有人告诉皇上,我再给您说一句,宫里的内监、宫女也有我们的人!”
寿琪一下抬起头来,惊恐地看着他。
“只要内务府的人配和,那天时,地利、人和,我们就都占全了,这怕大事不成?”白面老者继续蛊惑,“到时,您的仇也报了,这刑部或者慎刑司也没人盯着您了,”
“可是这内城外城都有八旗驻军,还有各营,哈保这个九门提督也不是吃素的。”寿琪还在犹豫。
“你以为高塞、常阿岱就跟宣光一条心么?”白面老者笑道,“宣光冒天下之大不韪,推行新学,早把天下的士子得罪光了,这读书人是官员的根本,试问,哪个官员现在不是敢怒不敢言?内务府整治,重用自己的亲妹妹,牝鸡司晨,古所未有,抄没八大胡同,又革去一大批官员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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