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府在一条住满了权贵的巷子里,光光看门面就可以知道主人的阔气。
两只的威武的石狮子做咆哮状,大门洞开,婢女列道两旁,早早地等在这里。
“老爷回来了。”
清脆的声音此起彼伏。
张邵从车上下来,淡淡的嗯了一声,看着跟着下车的项毅,面上难得泛起笑容,道;
“今日府上来了贵客,叫伙房备好酒菜,我要宴客!”
下人们诧异的看了眼布衣大半,明显是黔首的项毅二人,很利索的各自散去准备了。
“贤侄万勿拘束,请!”
张邵笑着说。
“有劳张家叔叔了。”
项毅一抱拳,当下一行人进了宅子。
上一世经历过更多的项毅自然是一副淡然的面孔,可是项刑不同,他出身贫贱,虽然已经这道了这里很大,可他还是为这样的宅子的而震惊。
四进的结构,前院就已经够大了,而屋中也是十分讲究。
“公子呢?”
张邵请项毅两人坐下之后,有心让自己的孩子和对方亲近,便问管家。
“在后院练习书法,想来这个时候,已经听闻了老爷回来。”
“嗯,依他的性子,自己会过来。”
张邵的眼中闪过一丝柔色,他中年的丧妻,也没有续弦的打算,就指着这一个孩子有大出息,继承家业,自然是格外的溺爱。
“说起来,吾儿也喜舞刀弄枪,到时也许和贤侄你有很多的共同语言呢。”
张邵对下首喝茶的项毅说道,目光不动声色的略过站在他身后,黑纱遮面的项刑。
一路上他倒是也试探过几次,可是项刑性子闷,寡言少语,让他试不出什么,倒是起了一些好奇心。
“哦?若真是如此,倒也可以切磋切磋。”
项毅神色一动,笑了起来。
“爹!”
就在这个时候,院落中响起了洪亮的声音,紧接着一名身材魁伟的男子,从前院拐角处跨了进来。
年纪很轻,zui唇之上刚刚长出绒毛,面色白净,一双虎目格外的有神,加上七尺五的体格,有一种沉厚的感觉。
是个高手。
习武之人,对于同类都有着一些感应,刚进来的男子,不管是走路姿势,还是个人气质,都充满了侵略性。
而项毅,此时则是有些惊了,他没有想到刚来到涿县,还没着手寻找,竟然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就到了对方家里!这张面孔,虽然年轻了很多,但和他上一世见过的无差,绝对不会错!
这让他心底暗暗高兴了起来。
“说起来,他现在才岁罢,如果能得此人,加上未来那一位,大业何愁不成?”
项毅盯着男子的背影,目光深沉了起来。
“翼德,快来!这便是你一直念叨渴望相见的项毅项仲道,何不去拜见?”
项仲道?
张飞豁然转身,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项毅。
本来,正在后院练习书法的张飞本来听说了父亲带了贵客回来,还有些纳闷的。他这个父亲,可是很少和人那么亲近,今日却难得的亲自带了人,让他起了兴致,便打算来看看。
没想到竟然等来了一个惊喜!
几日之前,项毅斩杀县尉黄虎的事情传开,一方面人们惊叹于项毅的不畏强权,另一方面,项毅的武力也在以讹传讹之下,变得十分夸张。
这当然让很多自恃勇力的人不服气的。
“原来是仲道兄长,久仰大名了,小弟张飞,字翼德,近日听兄长杀黄虎的事迹,可是耳朵都起了茧子呢,兄长义举,令人心神往之,足堪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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