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见她忘了一切还理所当然
赵无眠似有所思,却终是问了出来:是不愿她忘了一切,还是不愿她记起?
啪——细微声响。
容陌不轻不重将毛笔拍在桌面:赵将军!似被戳中心思般,格外肃穆。
赵无眠呆滞片刻,终是垂首:皇上恕罪。
嗯。容陌只随意应了一声,挥挥手,下去吧,莫忘了明日宫宴。
是。赵无眠应了一声,侧身后退几步,转身便要离去。
她的事情,不要告诉赵夫人了。身后,容陌声音传来。
赵无眠身形一顿,那一瞬,他竟觉得也许,皇上,并未如他所说那般厌着莫姑娘。
是。最终,他应下,开门离去。
是夜深沉,夜凉如水。
容陌回去寝宫时,莫阿九已卧于榻上沉睡。
她睡在里侧,留着外榻好大一片空间,似在候他一般。
隔着隐约月色,容陌望将一眼女人的神情,原本矛盾的心思,似乎就这般平静下来。
他起身,躺在她的身边。
容陌身侧,似有女人低声呢喃传来。
容陌呼吸一滞。
容陌,容陌莫阿九依旧在唤着他的名字,似是缱绻深情。
容陌侧身,看着身边的女子,她依旧沉睡着,似乎梦见他了吧,不断唤着。
心,像是被取悦一般,带了丝让人难以置信的雀跃。
可下瞬,那雀跃还未升起,便已被泼了一盆冷水。
容陌为何,救我女人喉咙深处,几乎艰涩挤出这句话。
为何救她
她可曾想起什么?
赵无眠的话,突然便响在耳边——
是不愿她忘了一切,还是不愿她记起?
如今,连他自己都分辨不清,他的心思究竟是何了。
唯一确定的是——今夜,注定无眠。
隔日,莫阿九醒来的时候,便对上了一双精致绝艳的眸。
她顿了顿,而后闭上眼睛,在心底默念着:都是梦都是梦都是梦。
默念三声睁开眼睛,眼前那双美丽的眸果然消失了。
原来真的是梦,莫阿九揉了揉眼睛笑出声。
这么开心?头顶,男人的声音轻描淡写。
莫阿九身体一僵,默默转头,容陌只穿着一件白色亵衣站在那儿,端的是慵懒恣意。
没有不敢开心。莫阿九条件反射服软。
容陌似乎对她的识时务很满意,脸色松懈些许:朕是谁?他蓦然开口询问,问的随意,可眼神一直紧盯着她,泄露了他的心思。
你不是当今圣上吗?莫阿九迟疑。
还有?
还有莫阿九的脸色诡异的热了热,我的夫君
容陌的表情终于有所缓和,若真的恢复记忆,她绝无可能承认他是她的夫君的。
昨夜,也许不过是他过于紧张罢了。
嗯。他轻应一声,今日与朕一同出席宫宴。
宫宴?
就是一个让你吃桂花糕吃到恶心的地方。容陌的解释很是简单粗暴。
桂花糕?
莫阿九的眼睛几乎立刻亮了起来,这些日子,她能碰到点心的次数屈指可数,御膳房的人根本不敢让她碰见,只因着容陌明令过所有人!
好啊!单纯的莫阿九点头应了下来。
可莫阿九却忘记了,容陌是何许人?
论起阴险狡诈,即便豺狼狡狐都要甘拜下风。
宫宴是在凌安殿进行,很是豪华。
宫门大开,宫人与侍卫守在门口,层层把守后方可入内。
珍馐玉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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