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阿九被软禁了。
明面上,方存墨只道在保护她的安全,可当天便来了诸多护院被安排在私邸的每个角落,这分明和软禁无甚区别。
莫阿九试图挣扎过,可这一次,方存墨俨然换人般格外严肃。
而今她竟已如金丝雀般,不过从一个鸟笼飞到了另一个鸟笼罢了。
刚出龙潭,又如虎穴,想来说的便是自己这种人罢。
方存墨曾来过,莫阿九很难对他有什么好脸色,最终勉强留下,唯一的要求不外乎她不愿面对他。
隔日,方存墨便再没有来过。
这京城,于她而言终究是不祥之地,若他日能逃走,她定然再不会回到这里。
转瞬,她竟已在此处待了将近三日。
这日,日头前所未有的好。
莫阿九安静坐于窗扉处,目光怔忡,她不知这样的日子何时到头,可她的精神几近崩溃。
叩叩——却在此刻,传来几声柔缓敲门声。
莫阿九一僵。
她曾与方存墨共处三年,她懂他的习惯,敲门时常敲两下,一下轻一下重,和他的性子倒是不谋而合。
而今,那敲门声格外熟悉。
阿九。果不其然,下瞬,方存墨的声音依旧传来。
莫阿九眸光微转,没有起身开门,只依旧坐于原地。
阿九,我知你怨我恼我,不愿见我,门外,方存墨的声音隐隐约约。
莫阿九睫毛微颤。
明日我便下江南省亲,许会遇见小北,阿九可曾有托我捎带之言?方存墨的声音稀疏平常。
小北莫阿九怔忡了一下,终是出声:让他一人在外,好生照顾自己,还有这京城乃是不祥之地,要他永生不再回来!
门外似沉寂片刻,方存墨微顿,而后轻轻应了一声,没有言语,只隐隐听见几声叹息。
再无人说话。
最终,门外似有远离的脚步声传来。
存墨莫阿九突然起身,木椅与地面摩擦,发出不小的声音。
何事?方存墨声音竟透着一丝欣喜。
你放了我吧,莫阿九声音微沉,我不想这般一直被囚禁着。
除了此事,我任何事都可应你!方存墨语气似有黯然。
可是除了此事,我无任何事可托付于你!
阿九!方存墨声音有些凝滞,最终轻叹一声,你好生在此处带着!话音落下,他已经转身离去,身形怆然。
莫阿九一僵,匆忙起身走到门口,隔着仅有的一条门缝,她望见方存墨的背影已渐渐消失在门口处。
他的固执,想来不输容陌,莫阿九是知道的。
可若代价是被困在此处,她宁愿与方存墨从无了解。
慢着!
莫阿九似突然想到什么,眼神略有迟疑,眼下其实并非无计可施,她很清楚的明了有一个人可在容陌与方存墨之间游刃有余。
温青青。
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这一个女人了。
即便她如何不愿承认,可这就是事实!
然而,如何与之通风,却着实为难了莫阿九。
她不齿自己向情敌求救,可眼下,她已被逼入绝境,豺狼虎豹她均不想招惹,不齿便不齿吧!
反正莫阿九,也非第一次这般无耻了。
外面可有人?思及此,莫阿九扬声朝外面叫着。
姑娘有事?很快一名穿着护院衣裳的人高马大的男子出现,神情格外严肃。
你可知温青青温姑娘?莫阿九只觉自己说的是废话,且不说前朝太傅名声多响,单是新科状元未婚妻的名头都不遑多让。
果不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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