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阿九一动未动,隔着眼前朦胧,朝着阑窗处望去。
啪——又是一声细微响声,似有人拿着石子在击打窗子一般。
她却依旧未动,蜷缩在门口处,眼神怔怔望着那处细微的动静,只是望着。
这种行事风格,其实也只有一人能做了。
那声响终于消失。
莫阿九心底似也随之松懈了下来,神色已然平和,只是面无表情。
啪——这一次,声音比之以往都大。
莫阿九,你存心的吧!阑窗猛地被人推开,余归晚的声音咬牙切齿,知不知道本公子敲击了多久?
莫阿九神色微凝,抬眸望去,夜色里,男子一袭绯色长袍分外诱惑,浑身散发着幽幽酒香,好久,她方才问着:余公子有事?声音呢喃,满目茫然。
那日本公子要你滚,你还当真滚了?余归晚依旧站在阑窗上,明明身形不稳,却依旧强作从容,如今,本公子要你再滚回来!
他盯着她,目光灼灼。
莫阿九微微蹙眉,好久迟疑问着:你喝醉了?
怎么?你还想管我喝酒不成?余归晚神色见俨然带了几分无理取闹,他依旧望着她,莫阿九,这世上,唯有两人可管我,一者是家母,还有一者
说到这里,他的眼底越发深邃。
莫阿九却避开了他的注视,神色惊惶。
还有一者,是本公子的奴仆!余归晚眼底,终究一片昏暗。
莫阿九终于可以肯定,余归晚真的醉了。
喂,莫阿九!他还在唤着她,你可知,方才我为何不说内人吗?为何我内人不可管我?他还在问着,身形摇摇晃晃。
莫阿九始终静默。
因为往后,本公子可要寻一个听话的婆娘,我要她往东,绝不往西,我要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尊崇我,以夫为天,心中不准有旁的男人
越说,越离谱了。
莫阿九缓缓起身:以后的余夫人,定然很惨她静静道着。
是啊,定然很惨这一次,余归晚罕见的顺从了她的话,眉目间夹杂了几丝茫然,转瞬却不知想到何事,他抬眸望着她,目光灼灼。
莫阿九心底骤然一慌。
莫阿九他低低唤着她。
嗯。
往后,我会听她的话,让我往东绝不往西,甚至允她心底有别的男子,你可否,不要再视而不见
余归晚,你醉了!莫阿九猛地出声,声音慌乱,她打断了他,而后干笑一声,余归晚,你要你的手下来接你吧,天色已晚,男女授受不亲
男女授受不亲余归晚轻声呢喃着,可是,莫阿九,你太狠了
太狠了莫阿九睫毛微颤,她缓缓起身,走到阑窗前,是啊,我太狠了。
说着,她伸手,用力推了一下后者。
她本以为,余归晚的武功,定会让他安然无事,可他却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一声沉闷响声。
微微垂眸,却望见,即便倒在地上,余归晚的眸,依旧是睁着的,望着她,眼底一片暗沉。
你走吧。莫阿九勉强笑了笑,啪的一声关上阑窗。
她知道余归晚是何意,只是她终究是卑鄙的,她回应不了,便只当从未听见!
啪——阑窗处,又是一颗石子静静击打着,细微的声响,在夜色里添了几分寂寥。
莫阿九指尖猛地一颤,今夜的余归晚这么悠闲吗?
莫阿九!隔着阑窗,男子夹杂着醉意的声音传了来,带着几丝明悦,只有今夜,我允你一件事吧,任何事都行,哪怕因为我这般惹人厌烦,要我就此滚出京城
惹人厌烦惊才绝艳的天下第一嗓,怎会惹人厌烦呢?他那般美,除却嘴毒之外,再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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