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
以前,陈柱子三天两头都会被陈老头儿骂,所以此时听到爹的话,虽然心痛,但是也就低着头接受了,没有说什么。
倒是一旁的王巧心看不过眼了,她的男人她还没有骂,就让别人骂了!就算是亲爹也不行!
“喂,有你这样当爹的吗?居然咒自己儿子死在外边!你到底有没有听懂我的话,当了秀才以后才能进京赶考夺状元!你现在就是骂他打他,他也不能去考试给你考个状元回来!真是乡下人,什么也不懂!”
陈婶子不敢劝老伴儿,不过看到这个女子如此为自己儿子出头,虽然有些震惊,但是心里还是隐隐高兴的。
陈老头儿却不高兴了,他在这个家里就是当家做主的,他说一,老婆子和儿子谁都不敢说二,现在突然多了个毛丫头当面指责他,可把他给气坏了。
“你,你是谁?我自己家里的事,用不着你一个外人插嘴!”
王巧心白了他一眼,对这个瞎子爹已经厌恶至极了:“我是世美的未婚妻,这次回来,就是接你们老两口儿去邺城参加我们的婚事的。”
未婚妻?婚事?
陈老头儿两口子已经完全傻了,他们儿子什么时候定亲了?居然还是邺城的女子?
“姑娘,你是不是,弄错了?”陈婶子愣愣地问了一句。
陈老头儿却是已经高高地举起了拐棍,也不管面前是谁,疯了似的来回挥舞着,口中还喷着唾沫星子大声地骂着:“好你个没出息的东西!让你去考试,你却是带了个野女人回来!看我不打醒你,让你在外边浪!让你不知道好歹!让你瞎了眼被野女人蒙蔽!”
陈柱子护着王巧心赶忙躲到一边,陈婶子不敢上前,只好也躲开了。陈老头儿看不见,挥着拐棍乱打乱闹,不一会儿就累了。
他家大门本来就没有关,原本还在吃饭的村里人,此时全都聚到了门口看热闹。听到那女子说的成亲的话,也都愣了半晌。
王巧心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居然被一个乡下的瞎老头儿举着棍子打,还要被骂是野女人!
她气得指甲都抠进了肉里,冷冷地推开陈柱子的胳膊,就像是通知他们似的,大声道:“我王巧心可不是什么野女人,我是邺城县太爷王洪的嫡女。要不是我求了我爹,你家陈柱子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挨饿受冻呢!哼,我爹好心给他吃给他穿,还给他改名字以求辉煌仕途,你们倒好,不懂得感恩也就罢了,上来就骂我!要不是看在世美的面子上,我早就让人把你抓起来了!”
王巧心的话如钉子一般敲进陈老头儿的心里,他挥舞拐棍的手颤抖了,他刚刚说了什么,他居然说县太爷的女儿是野女人?坏了坏了,能攀上这么好的一门婚事,他们陈家烧高香都来不及,怎么还把人往外撵?刚刚那女子不是说了吗?她爹很看好大柱子,只要她爹肯帮忙,大柱子就算考不上大官,以后肯定也能有个好前途。
原本陈老头儿是不信这些的,但是自从那日被夏征敲打之后,他的话就时刻在耳边响起,他没有去过京城,不知道京城什么样,就连儿子不是去京城赶考,而是去邺城参加州府考试他都不懂。而陈柱子跟他又有隔阂,从来也不在他面前提起这些,他就更不知道了。
“王,王小姐?”陈老头儿这倔脾气,素来不是个肯向别人低头的人,但是这次他难得的软了语气,因为在他心里,只要先把这个县令家的千金稳住了,以后等她进了自己家的门儿,当了自己的儿媳妇儿,他就有的是机会给她立规矩了。
“王小姐,是我刚刚说话口无遮拦,还请你不要见怪。快快,还不赶紧请王小姐进屋里坐?”
陈老头儿想要跟陈婶子说话,但是因为看不见,他根本不知道陈婶子在哪里,只能梗着脖子四处唠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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