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2章 家务雇工公款付(第2/3页)  第五任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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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费用问题,很虚心很诚恳地征求他的意见。”董记说。

    “马县长怎么说?”我问。

    “他气呼呼地说:‘征求什么?我检讨,我付钱。’我妥协说:‘过去的就算了,从下个月开始,能不能不让红庙乡支付费用。’马志似乎心存芥蒂,狐疑地望着我,大概是想看我耍什么把戏。我确信我一脸的真诚,坦坦荡荡等他回答。”董记说。

    “沉默了好一会儿,马志终于开口了:‘别看我是县长,其实家大口阔,穷亲戚又多,日子也不好过。好吧,从现在开始,我辞去花匠、保姆,自己负担清洁工的费用。’不知怎的,我有些感动,问马志能不能委屈自己一下,跟赵程大、孙凌云说说,参照马县长的办法办。”董记说。

    “可马志怎么都不肯去说,坚持要我去说。县城就巴掌那么大一点地方,人很好找。我很快来到赵程大家,他家里聚着一帮人,都是县里各部门的干部,很热闹。见我来后,他们都一一告辞了。我扯了一些如何培养德才兼备的年轻干部问题,政法战线如何为经济建设保驾护航问题,如何维护社会稳定问题。”董记说。

    “然后,顺带说起了雇工费用。他说:‘都是老婆搞的,叫她别搞,她偏要搞。你知道,我是全县有名的‘妻管严’,能不能让我跟老婆商量一下?’我自然没说什么。”董记说。

    “还有县人大主任孙凌云呢,他怎么反应?”我问。

    “回到宿舍,快十点钟了,我试着跟孙凌云家打了电话,他没睡,我到了他家。刚说起了雇工费用,他就像一只被激怒的狮子,大声说:‘我在红庙干了那么多年的乡长、党委记,又当了这么多年的常务副县长、县长,公家请个雇工有什么不对?”董记说。

    “孙主任说,你看上头的一些领导,哪家不请清洁工?哪家不请保姆?哪家不请花匠?哪家清洁工、保姆、花匠的费用是自己掏腰包的?我家清洁工、保姆、花匠的费用,红庙乡可以不支付,但县里也要支付。我是看县财政吃紧,才让红庙乡支付的。”董记说。

    “有些人不干正事,就是喜欢一堆屎不臭挑起来臭,搬弄是非,挑起事端。你是县委记,你要好好处理那些人,尤其是红庙乡的那些人,要狠狠刹住这股歪风,树立人民干部在人民中的良好形象。”董记说。

    我哈哈大笑起来:“这不是强词夺理吗?这是什么逻辑?这是哪家的王法啊?”

    “狗屁逻辑,你说的强词夺理还轻了,我觉得是蛮横无理。你不知道啊,我当时不停地抽着烟,心情沉重,我觉得干一个县委记特别窝囊。”董记说。

    “怎么窝囊啊?”我问。

    “县委记,说起来是最大最有实权的官,可做起事来处处像小媳妇,处处求人,讨好,和稀泥;处处为别人着想,给别人台阶,给别人面子;处处妥协,拿原则做交易,玩官场游戏。可他妈的有谁为我想过,为县委记想过?!”董记说。

    我耐心倾听着,等他慢慢恢复平静后,轻声问:“那后来怎么样,雇工费用问题解决了吗?”

    “没有,在月光县,哪有那么顺利的事啊。时间一天天过去,三位县领导家里雇请的清洁工、保姆和花匠的费用依然由红庙乡支付。”董记说。

    “我多次想跟市纪委报告说,处理不了,请他们处理,但又觉得这样太丢面子,太丢人,太丢县委记这个职务的脸,就没有请上面处理,只是消极的等他们‘回心转意’,意识到自己的不妥,然后主动纠正。”董记说。

    “我们回心转意了吗?他们自我纠正了吗?”我问。

    “没有。我良好的愿望没有等到理想的结果,直到后来被莫名其妙地召回,九名雇工的费用仍然由红庙乡支付,恐怕现在也是这样。柳顺平的事也就这么不了了之。老弟,我算解放了,该轮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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