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们大都大权在握、春风得意、趾高气扬的,你不是读过‘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诗句吗,你怎么啦?”高迎春不解地望着我。
“省里那么多人,偏偏要我去,我能干什么?你说,我能干什么呢?”
“别发牢骚了,关键是你打算怎么办?”她安慰着我,关切地问,十几年来,她的性格似乎一点没变。
“胳膊拧不过大腿,去呗,有什么办法。”
“这可不是你的性格。”
“哈哈,你以为这是在大学里?我的锐气、棱角早磨得差不多了。”
“事在人为,既去之则干之吧。”高迎春鼓励着我。
“如果我被撵回来,我宁可讨饭,也不回省机关了,那太丢人了。”
“不要先给自己套枷锁,月光县怎么啦?月光县难道不是共产党的天下?你是去当县委记,月光县的最高长官,又不是赴刑场,你怕什么?”
我苦笑一声:“你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你啊你,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你这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还没出征,就被自己打败了!你哪像个男人?如果十几年前是这样,我是死也不会爱上你的。”高迎春情绪激动,有些鄙夷地望着我。
“好了,好了,我好好干行不行?”
“这还差不多”。高迎春笑了。
“请你帮我两个忙。”我不失时机地说:“在你能力所及之处,多支持我,多跟我摇旗呐喊。你是无冕之王,全省有名的大记者嘛。月光县要摆脱贫困,轻装上阵,树立新形象,是绝对离不开新闻舆论的。”
我说:“无论如何,我至少要硬撑两年,即便被赶回来,也给自己和省里争了面子。第二,请你有空多到我家去坐坐,我不能经常回来,孤儿寡母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这没问题。”她爽快地答应道。
我们聊了时局和同学近况后,她说:“我们把在省城的同学叫到一起,开开心心吃个饭,热热闹闹为你送个行吧?”
“好啊。”这正合我意。
“不过……。”我故意卖起了关子。
“不过什么?”高迎春一脸的懵懂。
“不过……,你要多喝酒。”我哈哈大笑起来。
“这没问题啊,我一定一醉方休。”她也笑了。
于是我们开始分工,他负责叫男同学,我负责叫女同学。
同学们很快陆陆续续到了。
“梁刚呢?梁刚怎么没来?”有女同学问。
“你们问高小姐吧。”我说。
大家都望着高迎春。高迎春稳操胜券似的说:“这回让他放点血,大家点贵的菜。他拿酒去了,马上过来。”
同学们七嘴八舌的点菜,刚点完,梁刚带着他的员工搬了两箱五粮液进来了,高迎春让服务员把菜单交给梁刚过目。
梁刚说:“菜单我就不看了,不过,我有一个要求,不把这两箱酒喝完,一个都不许走。”
虽然感到有难度,但大家都赞同,并且叫嚷着一醉方休。
梁刚接着说:“不好意思啊,本来是拿茅台的,我们的常大官人,常大记,常县太爷不喜欢喝茅台,委屈一下,只能将就喝五粮液了。”
有同学说:“别卖关子了,五粮液就是顶级酒了。”
我也说:“你一连说了三个称呼,能不能接着说啊。”
又有同学说:“算了,算了,喝酒吧。”
上了三个热菜后,我们开始喝酒。东道主梁刚说完话,大家站起来,祝贺我高升,无论男女,无论过去是否喝酒,第一杯酒都一饮而尽。我也分别跟每个同学敬了酒,希望他们能对月光县那个穷地方多多支持,有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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