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车窗外,看到山里的、农村的男女牵着手走路的时候,我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往事,并且从心里祝福他们,一起走好。”卢市长说。
“你们一起走好了吗?”沈主任问。
“你们别急,我慢慢跟你们讲。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跟人详细讲过,我的情感故事。我的情感故事一直尘封在心里,打算让她继续尘封着。今天,不知道拌动了那根神经,一下子跟你们讲了这么多。”卢市长说。
“不多啊,你还没讲完呢。”沈主任说。
“我继续讲吧,如果你们不想听,就说一下,我就不讲了。”卢市长说。
“我想听,就是请你讲的啊。”纵捭集团生产经营部部长、矿业公司工作组副组长洪旺盛说。
“我想听。”我说。
“我想听,您讲完后,我还想把我的故事讲一下呢?”县委副记、县长马志说。
“我报到的时间,比兰花报到的时间早几天。我先走,我背着背包,拎着一个破旧的大包。兰花也帮我拎着一个包,我们就一起朝县城走。”卢市长说。
“这么远的路,拿这么多东西,你们走着去啊?”沈主任问。
“是啊,不是说了吗?对于我们农村孩子来说,这算不了什么。”卢市长说。
“我们一起有说有笑的,累了就坐在路边休息。休息完后,再接着走路。我们就这样一起走到县城,走到了长途汽车站。”卢市长说。
“长途汽车是第二天早晨开,我跟兰花就在候车室里呆了一晚上。早上,我对兰花说,你早点回去吧,我不能陪你一起回去了。我话还没说完,兰花就哭起来了。”卢市长说。
“我们把行李放到长途汽车上,车还没开,我从车里下来。对兰花说,对不起,我不能送你报到了。兰花什么都没有说,就当着很多人的面,无所顾忌地抱着我哭。”卢市长说。
“车开了,我看见兰花还在哭。我鼻子发酸,也忍不住流泪了。我们就这样互相挥泪告别。”卢市长说。
“还是自然流露的感情,真情感人啊。”沈主任说。
“从不到7岁开始,我们六年小学同桌,初中三年同桌,高中三年一个班,整整十二年,我们从来都在一起,从未分开过,这一次是真的分开了。所以,我们都很伤心。”卢市长说。
“后来怎么样?”沈主任问。
“我跟兰花虽然不在一个大学,但好歹在一个城市。我按照出发前的约定,到车站接到了兰花,跟她拿着行李,转了几道车,又走了两公里多路,把她送到了大学。我跟她报了到,到了她的宿舍,跟她一起放好行李,把床铺好后,才离开。”卢市长说。
“兰花送我出来,我们互相勉励说,好好勤工俭学,争取不让家里负担,好好把大学读完,再找份好工作,不再过穷日子,苦日子。”卢市长说。
“你勤工俭学怎么样?能挣到上大学的钱吗?”沈主任问。
“我先申请了困难补助,又到学校勤工俭学办公室报了名,有事请他们通知我做。我也学着其他同学的样子,佩戴着校徽,拿着学生证和一块写着家教的板子在人流多的地方摆地摊。”卢市长说。
“这活我也干过,有人找你家教吗?”沈主任问。
“我所在的大学,虽然没有清华、北大那么有名气,但也是国家一流的大学,也是这个省最好的大学。地摊摆到第三天的时候,有个小孩家长聘请了我。”卢市长说。
“这是我的第一份家教工作,我很负责,很认真。我教的是个小学三年的小男孩,小名叫考考,很调皮,学习成绩很差,又不用心学,他的父母很头疼。小孩的家庭条件很好,他的父母望子成龙,跟我开出了很优惠的条件。”卢市长说。
“什么条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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