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下班回到家,她姨妈就开导她说,在这里干一年的活挣的钱,比在我们柳树乡干十年挣的钱还多。现在干什么都要钱,趁着年轻,多挣一点钱有什么不好呢?”马县长说。
“因为姨妈不断地开导她,加上玩具公司的活多,非常忙,那个武子又经常在她身边晃来晃去,那个在遥远故乡的我,在她的心中,就变得越来越模糊了。”马县长说。
“荣荣想,我不回信她,也不来找她,说明她在我心中,已经不重要了,我已经不要她了。我不要她,有人要她。她也不是没人要,也不是嫁不出去。荣荣这么一想,一赌气,就同意嫁给武子了。”马县长说。
“你们的事,就这样黄了?”洪部长问。
“是,黄了。”马县长说。
“那后来呢?”洪部长问。
“荣荣说,结婚的时候,她跟武子提了一个条件。”马县长说。
“什么条件啊?”洪部长问。
“前三天不同房。”马县长说。
“这是什么意思呢?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洪部长问。
“荣荣是这样跟我说的,如果这三天内,我能出现,她就不顾一切地跟我走。如果我不出现,也算是对我们过去交往的回忆、留恋和纪念。”马县长说。
“武子没有问荣荣提出这个条件的原因,但他同意了条件,遵守了承诺。荣荣说,第四天他们同房时,她想到了我,强烈地想到了我。她忽然觉得对不起我,很伤心,很痛苦地哭了起来。”马县长说。
“结婚后,荣荣就跟武子一同上班,一同下班。他们的关系,跟我和秀玉的关系一样,虽然没有感情基础,但还是亲亲热热,让旁人羡慕。”马县长说。
“深圳发展的很快,可以说是日新月异。荣荣也跟我们家一样,添了两个小孩,所不同的是,我们是一男一女,他们是两个女孩。”马县长说。
“当时,深圳那边对生二胎不管吗?”我问。
“深圳那边,比我们这边,管的松多了。再说,他们都是农民,管理的手段又有限,怎么管呢?”马县长说。
“什么都没管啊?”我问。
“也不是什么都没管,负责计划生育的人到玩具公司,到他们家里做了工作,也对他们进行了批评教育。他们也写了保证,保证以后不会再生,不会再跟政府找麻烦,象征性地罚了一点款就算了。”马县长说。
“看来,当时基层的计划生育干部,自由裁量权还很大啊。”我说。
“当时,国家不让多生,人们偏要多生,现在国家放开二胎,鼓励生育的时候,人们又不想生了。”沈主任说。
“你父亲说,荣荣是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回来的,那荣荣的老公呢?那个叫武子的,为什么不一起回来,认认门呢?”洪部长问。
“武子回不来了。”马县长说。
“怎么回不来啊?”
“武子死了。”
“怎么这么年轻就死了啊?”
“被电打死了。”
“一个专业电工,居然被电打死了?”洪部长有些不相信地问。
“是,我实话实说,的确被电打死了。”马县长说。
“你说说看,究竟怎么回事?”
“说起来其实很简单,那天,工厂里电线短路了,工人们就干不成活了。老板要赶工期,就急的团团转,让武子抓紧时间抢修。武子就搬着一个梯子到处检查,查出问题后,就从梯子上下来,关上了电闸后,就去修电路。”马县长说。
“他去修的时候,一个工人抱着自己的小孩在厂里转来转去玩,正转到电闸旁边,原来电闸外面有个铁箱,是锁着的,因为要检修电路,武子就把铁箱打开了。”马县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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