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景尘是属于很是好看那种类型的人。
但是他的好看是有棱角和侵略性的,很难让人产生亲近感的好看。尤其是他几乎斜飞入鬓的长眉就那么若有似无的一剔,都能把眼前的人下丢一半的魂魄。
刚才虽然被他的眼光逼视,但是江清景都没敢认真的打量石景尘。
就在现在,他这么抬起头一凝视,江清景却像是被从天上引了一道雷劈了一般,整个人都呆愣在了原地。
石景尘有些疑惑的压下眼尾,在他的脸上流连了数秒,江清景这才脸上对面笑容应道:“教啊,怎么不教,我就是看你熟练,还以为你之前学过呢。”
江清景连忙坐下来,开始一点点的教起基础知识来。
这种基础知识就像是高中课堂上的知识,顾月龄在一旁听得昏昏欲睡,没一会已经趴在旁边展示陶艺的桌子上打起了瞌睡,剩下两个清醒的人在这里面面相觑。
石景尘能够感受到江清景的眼神落在他脸上的频率逐渐频繁起来,根据往常的经验来说,他能感觉到这股注视并没有善意。
从他跟顾月龄的闲聊来说,他可以确定这个人对顾月龄没什么额外的想法,他在脑海中搜寻了半天也确认对他没有任何的印象,实在不知道这股恶意从何而来。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就可以了,到时候我可以自己来。”石景尘开口,不偏不倚的迎上了江清景偷偷打量的眼神。
江清景连忙将眼神收回去,状若无意的开口道:“这位先生看起来不像是平常人,怎么想起来带下属到这种小地方来,总不能是进行团建活动的吧?”
“打发时间。”石景尘没什么波澜的开口,一句话直接堵死了江清景的问题。
“您也是海市人吗?”
石景尘挑挑眉:“我不知道做陶艺还需要普查户口。”
江清景连忙充满歉意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习惯了,平时跟客户怕尴尬,就这么随便聊聊,要是戳到您什么不想说的点了,您别介意。”
这句话分明就是一句激将,但是石景尘偏偏是最不在乎激将法的人,他淡淡的点点头,话也不说就站起了身,打算叫醒顾月龄。
还没走到,江清景小声“呀”了一声,赶紧追了上来:“不好意思啊,我刚才甩手劲有点大,弄你衣服上了,实在不好意思啊,后面有洗手间,洗一下吧。”
石景尘进来的时候为了方便脱掉了自己的西装外套,只穿了里面的白色衬衫,简单的把他挽到了袖口之上,现在从后背肩胛骨到腰际被甩上了一串泥点子,在白的发亮的衬衫上面显得格外刺目。
眼睛又没有长在膝盖上,何况他明明能看到自己步行的方向,一个熟练的指导老师怎么可能会犯这种错误?他不仅仅是故意的,而且肯定目的不单纯。
石景尘当即变了脸,嘴角绷起,冷冷的开口:“你没有长眼睛吗?”
刚才江清景道歉的声音格外的大,仿佛不止是要说给石景尘一个人听的,顾月龄迷迷糊糊睁开了眼,就看到石景尘背对着自己,身上一长串泥点子,分布的居然还挺有艺术感。
她刚清醒过来,就听到的是石景尘一句毫无感情冷冰冰的职责。
“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已经道歉了,您别这样,要是洗不干净了我赔给你,可能您这件衣服不止我一个月的工资,但是是我的错,我认了。”江清景礼貌周到的弯着腰,十分理亏的样子,但是说话的语气又好似被石景尘的霸道给欺负了。
而且他的话十分具有引导性,直接就点出了石景尘的社会地位不简单。
当有权势的人和社会地位并不太高的人发生争执的时候,人们往往下意识的会站在弱者的一方,这是非常简单的社会心理学。
何况对于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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