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72山盟空7在锦书断〔6〕(第2/3页)  长乐未央之胭脂泪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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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事都变得物是人非,偏偏眼前的这个人,是她这么多年了,一直埋藏在强势坚韧内心唯一的一抹柔软。

    “夫君,你是看阿凝如今可怜吗?”明明知道他失了忆,可她还是不死心地想要知道,他的心里是不是始终还有一丝位置留给自己,藏在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地方。

    “不是的!”姬无夜极快地否认,第一次道出了这么多日来的所思所想:“知道你怀孕后,我是真不知该怎么面对你,总觉得自己亏欠了月衣。可这几日,我渐渐想明白了,既然事情已经是这样了,我应该负起责任来。”

    仿佛觉得这样说还不能剖明心迹似的,他犹豫了一下,有些别扭地唤了她的名字:“阿凝,我想要好好照顾你,真心的。”

    “知道你有了孩子,我心甚是欢喜。”

    明亮的月色下,慕容凝眸的点点星光映着琉璃般的光辉,脆弱的仿佛一碰就碎。

    ——

    风临楼是季府的主楼,之所以名为风临,乃是因为其共有五层,从最顶层的阁楼眺望去,能将整个东街口都尽收眼底。不知昭和帝挑这一处赐宅给姬无夜的时候,是否别有深意。风临楼底层有左右厢房,如今慕容凝和白月衣各占一间,间仅有一间书房相隔。慕容凝已经搬至风临楼月余,却连白月衣的一面都没有见着,连偶遇都不曾有过,可见白月衣躲她躲的多么干净彻底,她也乐得清静,只当这风临楼上上下下都只有自己一个人一般随意。

    偶尔姬无夜不在的时候,慕容凝便也会去书房坐上一坐,她如今行动不便,却也不愿意整日闷在厢房之。所幸虽然许久不曾执笔,她一手的簪花小楷写的却依旧如昔日一般漂亮。那日她刚刚写完一阕词,突感不适便回去休息,一时竟忘了将那张宣纸一并收去。

    当晚,姬无夜就敲开了她的厢门。

    沉默半晌,他坐在她的榻边,目光有些游离:“没曾想,你的簪花小楷写的这般好。”

    “嗯?”慕容凝将将吐了一场,有些病恹恹地随口应着。

    “我是个粗人,对诗词歌赋连皮毛都没入门。只是有句话想问,不知这首词,可是你亲自所作?”姬无夜忍着有些紊乱的呼吸,有些迫不及待地等着她的回答。

    慕容凝半倚着床榻,抬眼看着他小心翼翼捧在手里的那张宣纸,复又敛了眉,淡淡地回:“确是昔时之作,一时情绪罢了。”

    “果真是你”姬无夜颤抖着唇,那唇上竟失了半分血色,捧着宣纸的手有些难以克制地抖。

    瞧见他的反应,慕容凝心下一动,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眸陡然亮起了色彩。

    “你记得?你竟然记得我给你写的诗?”

    姬无夜面上的表情复杂又痛苦,他微微地点了点头:“我从未怀疑过月衣,唯有那一件事。说来,也是极小的一件事,便就是这首诗。我也不记得这首诗怎的就在我的案前,我似乎也不曾翻看过,若不是那日我正巧撞见了月衣将那张纸撕碎,我甚至都没注意过它的存在。”

    “不知怎地,我只捡了几张残片,脑海里竟浮现出整首词的全貌来。我虽不懂书法,那一横一勾却都跟刻在脑海里似的,熟悉无比。我也不懂韵律,却觉得这首诗再朗朗上口不过。

    而今才知别离苦,心绪凄迷。红泪偷坠,满城春色还无味。

    情知此后来无计,不知归期。一别如斯,落尽梨花月又西。

    正是这一首。”

    他的嗓音低沉喑哑,吟起词来的时候沉稳有力,微微颤抖的声线更是平添了一抹凄迷,几乎让慕容凝沉醉,她强忍着情绪,克制着问:“她是怎么和你说的?”

    “月衣说那是她闲来练笔之作,因觉得写得不好,便撕了想再写一首给我。可我让她将这首诗再念给我听的时候,她却不肯说。后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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