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眼睛望着远处的河水,“后来呢,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拍了拍黎业尊的肩膀,这是男人之间特有的一种鼓励。
当年的事凌启安都知道,他也不想打断黎业尊的回忆,毕竟这么多年来业尊都不敢面对过去,他能自己说出来也好,能说出口的悲伤就是敢去面对,敢面对,才能真正放下。
沉寂片刻,黎业尊继续讲道:“后来,冷峻每天疯了一样的去后园山寻找冰儿,他很疼爱妹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冰儿的母亲思念女儿每天郁郁寡欢,后来竟服毒自杀了,同时经历丧女丧妻之痛的冰儿父亲,在开车带着冷峻去为妻子送葬的路上不慎车祸身亡,幸好冷峻伤得不重,在医生的努力下算是抢救过来了。”
十九年前冰儿失踪时地上留下的那一滩血迹,如今仍然历历在目。
当年冷峻绝望迷茫的泪眼也依然清晰的印在心中,甚至后来冷峻一夜之间的褪变都是那么近,仿佛是刚刚发生过的事情。
黎业尊忘不了冷峻用那极度压抑着的语气对他说的那句:“我永远不会原谅你,你这一生都要为冰儿等待。”
身陷痛苦的回忆之中无法自拔,冰凉的指尖不住的颤抖。
“后来我听说冷峻是被黎伯父收养到你们家养大的?而那时你已被送到了美国。”凌启安的话阻断了黎业尊痛苦的回忆。
黎业尊苦笑着点头,沙哑的说:“是的,归根寻底全部是我一手造成的,今天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的自傲害得冰儿至今生死不明,害得冷家家破人亡,害得冷峻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我本以为我父亲收养冷峻是出于对冷家的愧疚,可父母偶然的一次来美国看我,被我无意中偷听到了父亲与母亲的谈话,原来我父亲收养冷峻竟然是想趁机将冷家的财产占为己有,然后再将冷峻赶出我家,并非想替我弥补过错。”
他话如同晴空一记惊雷,让凌启安又想到了十九年前他与业尊、冷峻三个人一同闯荡的日子。
往事历历在目,冷峻那张干净明亮的大眼睛在他沉痛的记忆里一点点变得如同死神般冷血无情。
难怪,难怪冷峻会这样
丧妹、丧母、丧父、家变,甚至父亲一辈子的心血都落入他人之手,那该是多么残酷的事啊。
凌启安觉得有些闷,连呼吸都因痛心而变得不顺畅,扯了扯衣领,仿佛这无谓的动作能让他的心好过些。
“可是冷家的财产并未归到黎伯父名下,只听说有三分之一的产业是冷峻赠送的,难道”
凌启安仿佛猜到了什么。
“对,你猜的没错,是我将我父亲的计划偷偷告诉了冷峻。”
“然后呢?”
“然后?呵呵”黎业尊苦笑:“然后冷峻似乎是一夜之间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变得心狠手辣、冷血无情、无恶不作,他保住了他父亲的三分之二产业,然后迅速离开我家,后来我们就再没了联系,我想是他太恨我和我父亲了吧,毕竟我们父子一个弄丢了他的妹妹,害得他家破人亡,另一个在他落难之时还要落井下石。但后来,我被我父亲逼着继承黎氏集团后,有一年黎氏集团出现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危机险些破产,我四处打点关系筹备资金,然而还是不行,没先到最后竟然是冷峻帮了我。虽然之后没再见过面,可是生意上他还是通过何潇亦帮了我不少,我以为他已经慢慢放下了,只不过还没走出心中的阴影才不肯见我,谁知道我想错了。”
“他既然帮你,为什么现在还要这么做?”
凌启安也对这个问题很不解,也难怪,冷峻这么多年独行惯了,没人能够真正弄懂他跳跃性极大的思维。
“我猜或许冷峻心中始终有个信念,觉得冰儿还活着,有一天冰儿会回来,我猜他是不想让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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