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着眼前满目冷色的少年,一时有些愣怔,这一刻,他突然觉得他们刘家是入了这少年的局,他一开始,就是来找他们家算账的。
她当初坐牢的帐,她二伯受伤的帐,如今一一再和他们刘家清算。
“我听说刘财主南坡下那一百亩良田,当初是从苏家手里买过去的,如今是不是该物归原主了?”苏清声音没有起伏的道。
当年苏家来到古榆村的时候,十分富裕,在村里置了一百亩良田,后来分家的时候,苏河以苏老年长不能再劳作为由,将田地和家产都和苏淮平分了。
苏家的富贵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和嫉妒,有人故意设局引苏河苏淮入赌。两人陷入赌局不能抽身,输光了家产,把一百亩良田也全部当给了刘财主家。
而当初引苏淮苏河两人入局的人里,定然也有刘财主的份。
之后苏家家产败光,苏淮醒悟,开始勤恳劳作养家,而苏河却一蹶不振,好吃懒做了多年,这笔账,如今也该算一算了!
“一个铺子,一百亩本不属于刘家的良田,换你儿子一条命,你觉得如何?”苏清淡淡的看着他。
刘贵脸色铁青,胸口急喘,一咬牙,“好,我都给你!”
苏清唇角浅浅一勾,抬起头来看向徐谦,“大人,刘家愿意将铺子抵给我们做补偿,铺子我收了,粮铺里的粮食我愿意捐给朝廷,正好今年城外百姓遇上洪涝,颗粒无数,这些粮食便充作赈灾粮分发给那些受灾的百姓,也算是刘财主的一份善心。既然刘财主诚心认错,那我便看在刘景彰年幼的份上,饶他一命,请城主大人从轻发落!”
刘财主猛然抬头,他说把铺子给她,什么时候说把铺子里的粮食也一起给了?
那可是几万斤的米粮啊!
可是上头徐谦已经点头,称赞道,“难得你小小年纪便如此宽宏大量!既然你不深究,刘财主又捐粮赎罪,那本官便依你,从前发落!”
他说罢,看向刘财主,“刘贵,西街店铺和一百亩良田你可愿意作为补偿送给苏清,店里的粮食可是自愿捐出来?”
刘贵心疼的直心肝都在颤,事到如今再没有挽回的余地了,沉痛点头,“是,草民愿意!”
“好!”徐谦吩咐师爷道,“写两份刘家店铺、一百亩良田转让给苏清的协议,再写一份捐粮的志愿,让刘贵签字画押,本官给做公证!”
“是!”师爷点头,很快写好两份协议和捐粮,分别给了刘贵和苏清。
苏清看了一遍没问题,签字后交给刘贵。
刘贵也只能咬牙签字。
最后徐谦做了公证,重新判决此案,
“刘景彰雇人纵火行凶,看在他尚且年幼,且刘家认罪态度良好的份上,本官决定从轻处置,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刘景彰屡教不改,杖责五十大板,其他纵火同犯依旧按之前判决处置!”
五十大板虽然也很重,但总算留了一条命,刘家人忙扣头谢恩。
“还有!”徐谦沉了脸色道,“苏清虽然心善,但也由不得你们刘家一再欺负,若再有此事,或者苏清有什么三长两短,本官第一个拿你们刘家试问!”
“是、是,草民一定严加管教犬子,再不会有此等事情发生!”刘贵忙道。
衙役来拉刘景彰去杖刑,也不管刘景彰还晕着,扒了裤子抬到长凳上,捆好后,举着板子便打。
“啪!”的一声重响,直接将刘景彰打醒,随即大声惨叫起来。
“爹、娘,救我啊!”
“哎呦,疼死我了!”
孙氏心疼的跑过去,扑在刘景彰身上,大哭出声,“我的儿啊!”
两个衙役上前将孙氏拉开,继续杖打刘景彰。
苏清跪在地上,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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