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使得巧力。公子此番只拉得七分满,箭在弓右目在左。”
这回薛仁杲缓缓拉得弓弦,寻得弓靶前手一推,后手一放,箭矢转瞬间已经稳稳的插在了弓靶上。“公子天赋异禀,如此每天射得百支,三年内定可以夜射百步外的香头。”
让薛仁杲在一旁练习射箭,李文渊转身对薛仁越说:“小公子不知可曾习武?”
还未等薛仁越回答,旁边的一个胡人打扮的人便开口说:“我这贤侄生性喜静,平素里不曾练武,却只攻读诗书。”
李文渊寻声望去,心中纳闷,这人做胡人打扮,为何说气话了却是极有礼节?当下拱手抱拳道:“在下初来乍到,请恕在下无理,不知先生名号?”
“是我唐突了,在下姓翟名长孙,刚奉命前去西突厥牙帐带回今年的牛羊,故作此胡人打扮。路过此处听闻薛将军请了武师教二位公子箭术,便好奇赶来观看,毕竟这还是前所未有之事。”胡人打扮的人回了礼,微笑着说。
翟长孙!来了!历史上鲜有记载的一位李世民手下的能臣,早年在薛举账下效力,后来薛举病逝,薛仁杲生性残暴,他便转而投向了李世民,和张士贵一同组建了闻名天下的玄甲军。因为后来在大唐统一天下前逝世了,史书便没有了详细记载。
“啊,原来是翟大人。久仰久仰,在下早就听闻翟大人的盛名,一直不得拜会,今日一见,三生有幸啊。”李文渊对翟长孙在历史上的人设还很有好感,当下便说了两句客套话。
“先生谬赞了,小可还有公事在身,不得不先去郡府复命,他日有空定会登门造访。”翟长孙说着,跟李文渊互换了名帖,骑马离去了。
听了翟长孙的话,李文渊也是好奇的问:“小公子喜好诗书?乱世初定匪患尚在,没有一技傍身,可不安全啊。”
薛仁越听罢微微一笑,用略带稚气的声音说道:“先生此言差矣,虽说我手无缚鸡之力,但运筹帷幄之中,却可决胜千里之外。武师之流,穷尽心血,不过百二十步的勇武,安可说书生无用?”
李文渊越听越奇,这位在史书上不显山不漏水的薛举二公子,想不到如此年轻便有此宏图壮志。当下也起了爱才之心说道:“那公子可愿学兵法?在下虽说不长于兵法,倒也有所见解。乱世之中总归是比那之乎者也来的实在些。”
如此,便是定下了每天的行程,每三天李文渊便是教薛仁杲和薛仁越兵法,余下的时间便是在跟着薛举请教武艺,习用马槊。用薛举的话说长兵到短兵都是以己之长击敌之短,也没有特别的锻炼技巧,李文渊早已过了筑基易髓的最好时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身体素质并不差于从小有名师筑基的人,两人每每练习槊法都要在泥塘中练至深夜。回到屋子里之后又在秋娘的服侍在在薛举提供的药液中沉沉睡去,三年下来槊法小成,用薛举的话说便是进入了桎梏期,接下来如若能挣脱桎梏便能有万人敌的勇武,若是不能恐怕就只能在此阶段徘徊一生,不得精进,最后也就做个低级军官了。
三年下来,李文渊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隋朝门阀势力那么庞大。因为普通人家终其一生都在为了饱腹努力,只有门阀子弟才有足够的财力来学文习武。别的不说,这三年李文渊使坏的马槊就不下百根,无他,练得太拼命了。现在他的食量在后世都可以做吃播了,却还是没有一点赘肉,反而越来越壮实,都是拜薛举的药液和技法所赐。
一天晚上,李文渊习武回来,在秋娘的服侍下褪去了衣物,把自己疲惫的身体泡进了药液里。三年了,再好的衣物也穿不住三年,心灵手巧的秋娘为李文渊做了身衣服,倒也合身。
李文渊这回没有立刻沉沉谁去,而是对正在一旁看书的秋娘说:“秋娘,你的奴契是在薛将军手里?”秋娘自从来服侍李文渊后心情很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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