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这几天尾随的那只琉军越来越嚣张,他们就大模大样的待在路边,排成一排对着广南大队放枪。琉球人还使了个损招在沿途水井下毒,如果去河边打水,他们就派一小队一小队的骑兵冲过去砍人。
人可以不吃饭但是不能不喝水,大军后几天每次都要派一整队一整队的战兵打水,冒着枪子打水。
这天晚上的时候,大营里有些骚动,天亮查出来,中军营镇将李成伟带着一百几十个骑兵往西跑了,走得时候还拉走七八车粮食。军心已经不稳,如今所有骑兵都跑了,大军连眼睛都没了……
阮有镜没有办法:“把水都喝掉,今天走四十里和镇边营汇合。”
一直走到半夜的时候,大队到了广义,万幸的是这城没有被烧,城里的井也好好的,一口口的都被镇边营守着。
“大帅,前面三十里是茶曲河,琉賊大队就在那里。”
镇边营知道敌人在那里,不过没搞清楚琉军实力,派出去的斥候只逃回来几个,大部分都让人家骑兵给剿了。
一口气走了九天,现在这状态没法接战,阮有镜命令就扎在广义周围。
“修整两日,让士兵每日吃四顿,百姓吃两顿。”军粮也不是很够了,对付着大约还够用十天的样子。
这是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县城,再怎么挤最多只能挤个两三万人,大军也没那个精力扎营,就胡乱龟缩在城周。连着两个晚上,大概又跑了三五千人,那个被阮大帅夸了沉着的归仁知府不知道是哪天跑的,还骑走一头毛驴。军官们倒是没人再离队,有点军事常识的都知道,这时候离开大军也只能是个死。
第三天广南大军一早做饭,天亮就摆开了阵型,三只三千人的战兵排成横队,中间夹着大队的民队,后面又是三只两三千人的战兵队,战兵后面又是民队。一队又一队拔营,最后是压阵的中军队。
琉军没有阻拦,到离河七里的时候,前军传来消息,琉军封锁了整条河,大营就设在河对面。今天已经走了二十几里路,这样不能起战了,这时代的炮射程最大也就三四里,巨炮没准能打五里。阮有镜没多想:“先锋在离河六里扎营,结硬寨。”
所谓硬寨就要大搞土木工程,建营墙挖壕沟那种。前面马上回话扎不了,整个平原上没有木料,水井都被琉球人填了,周围十几里光秃秃的只有土地,什么都没有。
那就挖土,好歹也要有个防御吧,整个前军乱哄哄的开始扎营,后面大队人马是不敢上去的,人都挤满了更没法干活。一直到傍晚的时候,好歹圈了五个土围子,把民队和军队慢慢的赶进围子,阮有镜带亲兵队亲自上山看敌情。
这块平原很小,东西十二三里,南北十六七里,大略呈不规则三角形。一整片平地被茶曲河切成南北两半,南边阮军占的这边还稍大些。
这是条小河,现在又是旱季,宽不过二十丈,水深只有四五尺(1.3-1.6米)的样子,水从西面山口流进平原,琉球人在河流出山口建了一个城堡,比金兰堡小堡略微大些,卡在山区和平原交口处。中间是八里多的河道,快进海的地方原本是个略宽的小海口,琉球人把那里彻底挖开,成了三里许长,百丈宽的小海湾,里面还停着四条巨舰。
这是想把自己往中间那八里通道上赶呢,八里这么宽还是平地,看你琉球人守得住么。
正在那儿想的功夫,有军官进来报告:“大帅,咱们营地旁边只有一条小溪,水少不够喝,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啊,去河里打水呗。“让民人去抢水,不管死多少人,也要抢够三天喝的水。”
这天后面的时间,茶曲河边再没安生过,琉军先是派了几百个线膛枪手待在河边打,这河只有不到二十丈(六十多米),对面枪子打的准的很。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