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卧房为他准备点吃食。
不论是生病还是如何,都不能不吃东西。
她端了一碗补汤和一些寒墨夜平素喜欢吃的食物,一只手托着托盘,一只手推门。
进屋之后,她将托盘置在屋内的桌面上,内室传来一些响动,郁唯楚侧眸望去,隔着珠帘见床榻上的男人缓缓的坐起了身子。
郁唯楚面上一喜,忙又端起手中的东西朝他走去。
“你醒了。”她将托盘里的补汤端出来,放置在一侧的小圆木桌上,“我刚刚还想着怎么叫你你才不会有起床气,没想到你这么配合。”
郁唯楚眉眼弯弯的看他,“是不是饿了,你在这等一下,我给你倒杯水去。”
榻上的男人没有给她什么反应,眼眸微微睁着,一动不动,听着那由近极远的脚步声,他的唇角抿得厉害,眉心深深的皱起。
屋内的水定期都有换,郁唯楚试了试水温,觉得还可以便给他拿了杯水过来,递到寒墨夜的手边。
“你一天没吃过东西没喝过水,要是直接吃东西的话估计胃会难受,先喝点温水再喝点汤,应该就可以进食了。”
她说了这么多话,男人的眼睛也只是望着前方,甚至都不曾给她一个眼神过,身子坐的笔直,也没有接过她手里的茶杯。
寒墨夜意外的沉默很久,郁唯楚的心莫名有些慌,她看着他,纤细白皙的手指将茶杯收了回来。
指尖在茶杯的杯沿边摩挲了会,她咬了咬唇,“你是在芥蒂……早上的事情么?”
女人的声音里稍许透着些不安来,寒墨夜闭了闭眼睛,修长而节骨分明的手指攥紧了些,默了片刻终是开口,说了醒来后的第一句话,“曲漓在哪里?”
一整天没怎么喝过水,男人的嗓音听起来有点沙哑,但这种沙哑和早上的那种沙哑不大一样,很容易分辨出来。
郁唯楚的面色一怔,“曲漓他……应该还在歇息,不然就是做其他事情了,我也不清楚。”
大概就只是知道他还在府内。
不过她觉得怪的是,寒墨夜一贯不喜有任何的男人主动靠近她,也不喜欢从她的嘴里得到哪个男人的消息,怎么这一会却是……
榻上的男人脸上如常,他嗯了一声,淡淡的抬手,“你累了一天了罢,先回房歇着。”
“你不想我留下来陪你?”
寒墨夜依旧是平静的望着前方,声音寡淡不像是有任何的异常,“你想留下来,心甘情愿的?”
从他坐起身子以来到现在,包括她和他的对话进行的时间也有一小会了,他竟然都不曾给过她一个眼神。
郁唯楚平静的看着他,默了一会,缓缓的抬起手伸到他的眼前,一边晃动着手指,一边静静的回答,“曲漓早上的时候说,你有可能恢复记忆,我想留下来看看,这是不是真的。”
寒墨夜的视线始终望着前方,对于她的举动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更像是没有理会一般,不过他的唇角似乎是抿得愈发的紧,声线紧绷,“是真的如何,是假的如何,你难道又想走?”
郁唯楚的手蓦然攥紧,不敢置信的从男人的跟前收了回来,她的动作慢,慢到像是无法反应的机器人一般,迟钝而缓慢。
好看的眉心重重的皱起,女人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眼睛看,迟迟没有发出声音来。
寒墨夜没有抬手,但是身子往她这边侧了侧,漆黑深邃的眼睛闭上,强迫着自己语气平静,“郁唯楚,靖王府失信于天下人一次已是谈,不可能会有第二次,不管你愿还是不愿,这一次都必须要和本王成亲。”
郁唯楚看着他勉强平静的俊美面容,也随他一般强迫自己语调冷静,“既然你恢复记忆了,那么也该记起来,是你先不要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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