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
夏母开始相信了,“她画的是谁?”心里几乎笃定,夏未央画的就是陈沐晗,夏父却说:“她画的,是她自己。”
夏母愣住,不可思议地问:“真的?”
“恩。”
“不是陈沐晗?”
“我就知道,你要猜是那孩子,但还真不是,”夏父拉着夏母的手,让她坐下来,自己也坐下,“确切地说,她画的是并不是真的自己,或许是想象中的自己。”
夏母好奇,孩子眼中的夏未央,是什么样子的,“她到底画了什么,我想看。”夏父摇了摇头,“她每次都会埋好,或许不想被我们知道,我们不要去打扰她,好不好?”夏母退步,“那你告诉我,孩子到底画了什么,你肯定看到了。”
“恩”夏父迟疑了一下,咳嗽一声,“孩子画的就是一张陌生的脸,想像中的自己嘛。”夏母一脸的怀疑,“陌生的脸?”最终,夏母也没问出个所以然,夏父的言辞迂回,说来说去,夏母能得出的结论都是:夏未央画了一个陌生人的脸。
夏母不懂,孩子画想象中的自己,总应该有个参照吧,怎么会是陌生人的脸呢?
好在,夏未央画画了,都会回来,每次,夏母都在门口,守着等着就怕夏未央不回来。夏未央每次回来,表情和动作都差不多,表情差不多主要是每次都是面无表情,动作基本上都是,进屋蹬掉鞋子,左脚先开始穿拖鞋,穿好鞋子后会回卧室把自己的小画架放好,随后她会拿着换洗的衣服进浴室洗澡。
等夏未央洗香香出来了,夏母熬的汤也好了,偶尔也会因为熬汤时间久了,她需要坐在桌前等一会。夏未央就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像是到了别人家里,极有教养的小姑娘。这和原来的夏未央绝不一样,原来的那个小家伙特别爱折腾,也特别能作,在家里更是没个样子,这里躺着,那里趴着,就是不会好好坐着,怎么舒服怎么来,那是夏未央曾经的宗旨,说起理由来还振振有词:所有的东西都是为了我存在,我的舒适,就是最大的衡量标准。
夏母端汤出来,夏未央正乖宝宝一样坐在那,“宝贝儿喝汤。”夏母坐到旁边,夏未央哦了一声,端起汤就喝。大多时候,夏未央都是听话的,你让她做什么她就会去做,如果她不愿意,她会皱着眉头,沉默表示不愿,如果你坚持让她做,她不愿也会去做。对于父母,她几乎不会忤逆,也许是老天为了弥补从前那个不听话的夏未央惹的祸,以前的夏未央很少听话。
“好不好喝?”
点头。
“还想喝吗?”
摇头。
交流总是这样简短,夏母试探引诱过,想引着她多说话,可但凡能用用肢体表达的,夏未央都不开口。夏母有时是,心有余力不足,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怕说重了孩子难受,可不说,夏母几乎可以预见,孩子的自闭会越来越严重。
饭后,夏未央在窗前溜达一会,就回房去了。夏母站在门口半天,还是没进去。夏父回来,就看见一直盯着门在看的夏母,“干嘛站在那里傻傻地看着?”夏母低头,叹了一声,明明生活在一起,却像是隔着天涯海角。
夏未央的画,进步很快,感触的最深的,莫过于木子禾。木子禾去国外,也会给夏未央打电话,“有没有乖乖画画?”
“有。”
“也有乖乖回家吗?”
“有。”
“有没有想念老师?”
夏未央没有立刻回答,木子禾说:“老师很想你,未央。”
“想。”夏未央说。木子禾笑出来,“小家伙,我不想你,你就不想我吗?”
“恩。”她还承认的理直气壮。
“为什么呢?”木子禾循循善诱,“觉得我不想你,你就吃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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