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欢上前搀扶着她站起身，杨碧华对她说了声谢谢，慕清欢这才退后几步站在顾铭臣的身旁看着这个仿佛世间的所有事情都不能影响她情绪的老人。

    “奶奶，生日快乐。”

    顾铭臣把手中的礼物和递给了杨碧华，看着身侧的小女人没反应过来，顾铭臣轻轻的扯了扯她的衣角，提醒她。

    慕清欢反应过来，走到杨碧华的面前，扬起一抹甜美的笑把手中的白百合花给了她，“奶奶，生日快乐。”

    杨碧华垂眸看着怀里的白百合，苍老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她抬眸看着顾铭臣，随后视线流连在慕清欢的身上，点了点头，“臣儿，难得你这么多年来还不忘给奶奶过生日，不过你以后别来了，奶奶老了需要一份清静。”

    杨碧华走到佛像之下把花束规规矩矩的摆在了佛像下，慕清欢看向顾铭臣，心疼这个男一直以来对他奶奶的坚持，只是他奶奶却目空一切，早已无牵无挂。

    没有像她认为的一般，顾铭臣会因为奶奶的话而伤心，顾铭臣叹了口气，走上前把杨碧华一把抱在了怀里，“奶奶你的生日不止我一个人记得，你的一切爷爷比我还清楚。”

    即使杨碧华皈依佛门，可是慕清欢知道她的心没办法彻彻底底的放下一切的世俗，因为她忘不了顾老司令，如果放下了恨，那么她也该对顾老司令过去所给她带来的伤害释怀。

    杨碧华推开了顾铭臣，重新在佛像前跪了下去，她闭着眼，手指不停的移动着胸前的那串佛珠。

    传说佛能净化一切，让人心无杂念，即使在佛门这么多年，可是杨碧华听到顾老司令还是会心乱。

    也许说服杨碧华丢掉所有成见见顾老司令一次，也不是不可能。

    慕清欢抿了抿唇，走到佛像前点燃了一根香，对着佛像虔诚的礼拜然后在杨碧华身旁的跪垫上双手合拢的跪了下去。

    “奶奶，你放不下爷爷。”

    杨碧华突然“刷”的睁开了眼，睫毛轻颤了几下，随即她闭上眼嘴上念经的速度越来越快，慕清欢叹了口气对着身后的顾铭臣点头，顾铭臣簇眉看了看杨碧华跪得笔直的背影，最终转身有走了出去。

    看着佛堂的门被关上，慕清欢收回目光看向了身侧这个眉头轻簇的老人，明明不是不在乎呀，可为什么彼此折磨了这么多年了，她却还是不能原谅顾老司令呢。

    “奶奶，这辈子谁没有犯错，我相信您曾经也放过错，也会因为不经意间犯过的错而深深自责。”慕清欢伸手抓住了杨碧华在佛珠上越动越快的手，叹息着道，“奶奶，你对爷爷的惩罚已经够了，爷爷这些年已经为了当年后悔了一辈子。”

    “哦米拖佛。”杨碧华睁开眼，直视着看向了慕清欢，慕清欢这才发现，当年那个美到如仙子下凡的姑娘早已经不过岁月的打磨，一双本是明亮动人的眼求都已暗淡无光。

    “是他让你来的？”

    他，自然是指顾老司令，慕清欢摇了摇头，“奶奶，真的有那么恨吗？看着爷爷在你面前以性命相逼求你留下，可你还是狠心的离开了，爷爷为了履行当初的诺言，这么多年来想你想得彻夜难眠。”

    慕清欢膝盖移动，双手紧紧的握住了杨碧华的双手，痛楚的摇头道，“奶奶，我不懂这样一个重情重义的男人，这样一个为了你连性命都可以不要的男人，你为什么就不能原谅他。”

    杨碧华避开了慕清欢，她站起身，走到佛像前，抬头看着高大辉煌的佛身，一向没有一丝波澜的情绪，在这一刻带上了几分忧伤。

    “他现在过得怎么样？”

    “不好，一点都不好，人前他还是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顾老司令，可是门一关没人知道这个男人究竟在承受怎样的痛。”

    杨碧华转过身看向了慕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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