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荀之漂亮的眸子带着笑意,一眨眼的功夫面包不见,他下意识拍手感叹:好速度。
许千川意犹未尽的舔舔手指,抹掉嘴角残留的油渍。谢谢你。
帮助她脱离魔掌,送百元大钞,还给她食物吃。许千川打内心认定,这是个好人。
如山间泉水般清凉的男子,带着温文儒雅的笑容。闪闪发光如同天上的星辰,气质出众,在人群中鹤立鸡群。她虽然不知道面前男人的名字,但却将他精致的长相深深印在脑海深处。
那天在大街上乞讨的人是你吧?景荀之不敢肯定的问道。
她点点头,水汪汪的大眼睛垂眸看向骨灰盒,妈妈生前说我穿白裙最好看,我想给她看最后一眼。
他的心脏被重重激到,有些心疼的说:孩子,你如今生活在哪里?
许千川苦笑,嘴角露出一抹嘲讽自己的弧度。
李律师摇晃着自己肥胖的身躯从医院跑出来,一只手搭在景荀之肩膀上乐呵呵的说:景律师,我可把你找到了。你啊再不进去,那位安嫂子可要把我折磨坏了。你瞧瞧,五分钟的功夫,电话轰炸15条!
他尴尬的摸摸后脑勺,眼睛弯成月牙形:不好意思,又给你添乱了。
他看向许千川,李律师顺着景荀之的目光同样看过去,露出诧异的表情:这位是?
她叫——
你快走吧!许千川打断他接下来的话,擅自道:我、我还有事。
洁白的裙摆摇晃在视线里,渐渐远去。少女曼妙玲珑的小身子奔跑在朝阳之下,宛若充满活力的小精灵。
真是个奇怪的女孩儿,景荀之不禁这样想。
她以为,自己是个被世界唾弃的孩子。从出生那刻起,就代表着厄运。不论带着多么优异的试卷回家,还是免不了养父一顿毒打。不论她做的多么好,母亲总是扇自己巴掌,嘴中念念有词,如果当初没有生下她该有多好
即使如此,她还是不想离开地下室。
从垃圾站翻出来的软床垫,虽然臭烘烘的,但好歹比睡硬邦邦的水泥地来的舒服。
她抱着骨灰盒,卷缩成一个团,逐渐入睡。
夏天,一个多雨的季节。
夜空昏昏沉沉,隐隐雷声沉闷的在云层深处响起。每当小雨来袭,地下室总比往日更加潮湿。
许千川营养不良,逃不过感冒侵犯身子。她捏着鼻子喝掉一大碗苦药,泪水又一次止不住往下掉。
天在哭,她也在哭。
哭到眼睛酸涩,才缓缓入睡。
浑浑噩噩乞讨一阵,根本不够吃穿温饱。生活过不去,许千川被逼无奈几番多次恳求才寻得一份工作。虽然收入微薄,至少不用担心经济问题。
装修公司经理看她楚楚可怜,便给予特殊照顾。重活让别人干,许千川只做涂抹油漆或者往木板上砸钉子这种事儿。
生活日渐好转,许千川拿第一份工资买了床厚厚的棉被用来过冬。
今天的工作是装修一家地下酒吧,她早早起床打理自己,精神抖擞。因为听经理说只要努力干,酒吧老板财大气粗,会偷偷塞员工小费。为了小费,她也要拼尽全力才行!
许千川是为数不多最早来到施工现场的人,大家都对她赞赏有佳。
装修装到一半,桶里的油漆用光,她跳下梯子准备再提一桶。被一旁的员工叫住,小千川,你去把货车上的那块木门搬过来好么?
她点点头,放下油漆桶和刷子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地下酒吧的门口两个男人正在谈笑风生,她侧身过去,爬上货车搬木门。
许千川高估了自己的体力,搬上沉重的木头走几步就需要休息。只有一米六的矮小身子搬起木门几乎挡住了自己全部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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