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机场,行人稀少。刚下过雨的街道潮湿打滑,落叶被冷风卷起,在地面来回打滚。凉风席卷而来,浑身的冷汗仿佛缠满了细长的隐形蜘蛛丝,黏黏的粘在身上扯不下,全是不安和焦躁。
景荀之穿着单薄的衣服从计程车中下来,直奔医院。
许千川卷缩在床头,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腿。
就算病房中的所有窗户都被司马光尘关得严严实实,可她还是觉得自己冷的厉害。四周透着一股子潮湿的味道,南方湿润的城市,让她这个地道的北方人有些受不住。
恐怕再在这里住下去,她会发霉。
司马,扶我一下,我们回学校。她说。
司马光尘拒绝道:你开什么玩笑呢,现在这副模样能直接回学校?还是在这儿好好休息吧,本少爷帮你找了私人医护人员照顾你。中午会有保姆给你炖鸡汤,好好调养几天再走动。
她掀开被子,刚下床,肚子疼的就仿佛有几百根银针在不断扎自己似的。
许千川咬住下唇,疼的说不出一句话。她执意想回学校的想法,被钻心的疼痛感打消。
司马光尘起身,手臂伸进她的膝盖下,轻松的将她抱起来。像抱着一片羽毛,她瘦弱的身子骨经过这次手术的折腾,愈加虚弱。
他无声帮她盖好被子,霸道的说:乖乖躺着,别乱动了。
谢谢你。
你要是真的知道感谢本少爷,那就拿出点实际行动来,跟他分手。
哐当——!
病房的门被从外面狠狠打开,景荀之神色紧张的出现在俩人面前。他的视线停留在司马光尘紧握她的手上面,几秒后,一个踉跄,他紧蹙眉头来到床边。
怎么回事!
她本来身子就虚弱,在看到他的那一秒钟之后,整个人软的像滩泥。
景荀之伸出手,把她直直拽进怀中,大手摁着她的后脑勺让她贴着最靠近自己心脏的胸膛上。
低沉发颤的声音,慢慢从他沙哑的嗓子中传出:我不允许你打掉!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她的小手颤颤微微抓住他后背的衣服,他的双臂还在不断收紧,那样用力,那样的在乎她。
他温柔的大手,不像昔日那般带着温暖。微凉的指尖在发丝间扩散,带着外面寒冷的气息。像雨滴打在樱花瓣上,冰的叫人心疼。
司马光尘随手把耳机塞进她的耳朵里,说:听快乐的音乐,睡个觉。
她吸了吸鼻子,刚要出声说话,温暖的怀抱突然消失。
还未反应过来,司马光尘揪住景荀之的衣领抬起拳头就是一拳。
耳机中缓缓流出轻快地音符,里面一个动听的女音唱着——
请记得,
我们曾经那样美好。
我们曾经那样相爱。
分开吧,
我们如今这样悲凉,
我们如今这样悔恨。
终究是,
命运开个莫大玩笑。
景荀之从地上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领。冷俊的面容,透着一丝狼狈。
他指着他的鼻尖,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这个负心汉,让许千川独自面对这些问题,算什么男人!
景荀之带着隐隐的怒气,冰冷的说: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外人没有资格干涉。
你才没有资格站在这里!
司马光尘拳头紧紧攥在一起,不停地止不住的颤抖,呼吸缭乱,就像被激怒的野兽般焦躁粗暴。他抓起床头柜上的台灯朝对方扔去,啪的一声,灯泡碎成一片。
许千川摘掉耳机,吓得完完全全愣住。她的双手藏在被子下面,抖得厉害。
半晌她才反应过来,眼看司马光尘又要抓起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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