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死!沉默的许研信忽然提高嗓门,大声说:他暗中调查你父亲,想协助原告人把父亲送入监狱!就是这么一个男人,你还爱着他!?
她拼命地摇头,不留情面的指着许辉冲许研信大吼:他不是我的父亲!不是!
她不可能认这个背叛自己母亲,携巨款偷跑的男人为父亲!这辈子都不可能!
许研信双手被手铐禁锢,却不减威风的说:好你个许千川,和你妈妈一样犯贱!宁愿相信外人的一面之词,也不肯保护你的亲生爸爸!
我问你为什么要杀他!她站起来,一把揪住许研信的领子。
她眼中仿佛要喷射出怒火,似乎只有把面前这位哥哥燃烧殆尽才善罢甘休。
呵,原因我已经说了。还需要再问一遍吗,你问多少遍,我的回答依然是:他该死!景荀之那个人该死!
她顿时像卸了气的气球似的,浑身无力。重新坐回座位,她不知道如何辩驳。
如果景荀之不是律师,是不是就可以逃过此劫难?如果他做的是别的职业,是不是就不会因为许辉的事情被拖下水?
她深陷痛苦,无法自拔。
谈话终止,她被谢轩乔架着离开了警察局。
他们的结局会如何?她有气无力的靠在副驾驶上,揉捏发胀疼痛的太阳穴。
许辉被判有期徒刑二十年,许研信难逃死刑。谢轩乔望着她悲痛的面容,问道:需要我帮你吗?
怎么帮?
我去和警方谈谈,看能不能让许研信缓刑。
不。她摆摆手,望着天边阴暗的云层,残忍冷酷的说道:他应该死。
这年寒冬,冰冻三尺,呵气成霜。
为了寻找杀害景荀之的凶手,她重新站起来面对生活。现在一切都结束了,内心却更加变得空落落。
许千川驱车准时来到小学门口接两个孩子放学,哥哥景怀牵着弟弟景念,大老远看见妈妈的车子就兴高采烈地跑起来。
兄弟俩坐上车,景怀发现这不是回家的方向时,问道:妈咪,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呀?
我们去看看爸爸。
景念咦了一声,问:爹地?妈咪,你不是说我们的爹地在很远的天国吗?
是啊,但是有个地方可以见到他喔。
她虽然笑着,眼睛却是哭着。
耶!我们要见爹地了!景念举起两只小手,手舞足蹈的。
f市墓地。
她左手牵着景怀,右手牵着景念。艰难的爬上小山坡,天空一碧如洗,景荀之的坟前一片雪白色。
她笔直的站在坟前,弯腰将脖子上黑色的围巾摘下来,围绕墓碑一圈。
天气降温了,这样你就不会冷了。她微笑着对墓碑说。
景念歪着脑袋,疑惑的问:妈咪,爹地在哪里啊?
她将两个孩子推上前,耐心的对他们说:你们在这儿和爸爸说几句话,他在天国一定听得见。
真的吗?景怀走上前,指着冰冷的石碑说:可是这就是快大石头啊!妈咪,你又骗我们!
景念生气的掐着小腰,说:哥哥,我们走吧,讨厌妈咪。
小怀小念,你们听话。和爸爸说几句话,他想你们了。
好吧!景怀无奈的蹲到墓碑前,小声的说,不让许千川听见。爹地,你什么时候从天国回来看看我们?妈咪每天都想你,晚上还一边哭一边念叨你的名字。好久了,我和弟弟都挺害怕的,你能不能回来安慰安慰妈咪?
他说完,小小的身子摇摇晃晃站起来。牵着弟弟的手,说:不过,妈咪说你再也不会回来了。没事,你放心!我是哥哥,我会照顾好弟弟和妈咪的。如果你忍不住,特别想念我们,一定要记得回家看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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