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申请来到这里。
小青比我还要早一些。大概半年前就来到这。
听店里的阿姨说,小青刚到店里的时候整天呆呆坐着,泪流满面。
她失恋了。
失得格外的惨烈。
她的未婚夫在他们结婚前夜悔婚,并告诉她自己喜欢上了其他人。
小青各种方法都试过,却不能挽回男友的心。
小青又伤心,又痛苦,抛下了上海的一切来到拉市海。
她花了很长的时间也没能从这份痛苦里走出来。
因此,当她想到,那个叫陈南的人或许是因为失恋而如此痛苦,便对他格外的同情。
房间里,我和小青都长时间没有再说话。
我想我的心事,小青想她的心事。
我们头顶上方那颗孤单悬挂的电灯泡像是在静默无言的听着我们两个心底的述说。
这样安静的过了很长的时间,我听见小青轻声的啜泣。我和她是头靠着头的方向睡着,因此我需要艰难的扭转头才能看见她。
她正像一只恐惧中缩紧身体的刺猬,在黑漆漆的夜幕里用单薄的被子紧紧裹住自己。她将头蒙在被子里,努力将哭声隐藏。
我坐了起来,透过黑暗转身望向她。我伸手想要去摸摸她的头,但她双手抓住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让我只能隔着被子安慰她。
于是我掀起自己的被子走下床。
我光着脚,踮脚踩在冰凉的水泥地上。
我拉了拉小青的被子。她松开手,让她温暖的被子接纳我。
这并不是她哭泣的第一回。
我像之前很多夜晚里安慰她所做的事情一样,紧紧的拥抱她。
她的头靠在我肩膀,有时候哭着哭着缩成一团,贴着我的胸口,泪水将我的肩膀和胸口打湿一片。
我轻轻的拍她的头。
我说,宝贝,别哭了,他不值得。你一定会遇到更好的。
她哭过一场后,我一起将那个杀千刀的该死的臭男人狠狠再骂一遍。
我答应小青,等过些时候,我们会一起杀到上海,当着面将这对狗男女痛骂一遍。
小青逐渐回归平静。她的头靠着我的头。
我们很长时间静默地望着天花板。
“静之,你给我唱首歌吧。”
“唱哪一首?”
“就是,那首英文歌。”
“你确定?你每次听到那首歌都要流眼泪的。”
“没关系,我想听。”
“那好吧。”
于是我开始唱一首英文歌,歌声回荡在冰冷冷寂静的房间里,敲打在我和小青脆弱又坚强的心上。
歌词其实是有些忧伤的,我们都下意识抱紧彼此,从对方那里寻求更多的温暖。
…
How do I say goodbye to what we had?
(我怎么能对我们所拥有的说再见)
The good times that made us ugh
(那些让我们开怀而笑的美好时光)
Outweigh the bad.
(胜过了糟糕的回忆)
I thought we'd get to see forever
(我原以为我们可以看到永恒)
But forever's gone away
(但永恒却已经离去)
It's so hard to say goodbye to yester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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