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梦到了让她开心的东西,谢明依笑了笑,上前掖了掖少女的被脚,悄悄的退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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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雨欲来风满楼。
合欢殿的侍女关上了内殿里的窗户,转过身便看到了坐在床上发呆的舒妃娘娘。
“娘娘。”侍女走上前,将被子往上提了提,看着失了魂魄一般的娘娘,不由得红了眼睛,
“您倒是说句话啊。”
往日里那么明艳动人的一个人,最近却总是痴痴的望着窗外,即便是陛下来了也没有什么反应。
侍女觉得娘娘的心里似乎憋了很多的话想要说,可是却一直在隐忍着。
眼泪和委屈都忍在心底,时间久了,她真的怕自家娘娘出了什么事情。
舒妃在想什么?
她望着窗外,原本一双柔情似水的眸子此刻却怔怔的,她想哭可眼泪仿佛堵塞了一般,流不出来。
她的孩子是怎么没的?
真的是如妃吗?
宁舒儿对于这个答案其实并不相信,即便是如妃也不会如此的明目张胆,这等于就是在向所有人宣告,她自己是凶手。
即便是再蠢得人也不会在立后的当口做出这样的事情。
会是谁呢?
隐隐的,她心中有了猜测,或许是那个人。可是她又希望不会是他。
毕竟,他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样子,真的很让人心动。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宁舒儿便相信了,皇帝对自己是有情的。
可那个孩子,却是无辜的。
那是自己还未出生的孩子,还没有来到这个世上看一看这人间的花繁锦簇就被人夺走了生命,越想宁舒儿越觉得心痛。
同时也愈发的不敢相信皇帝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自责,矛盾,挣扎,宁舒儿在自我的精神世界里挣扎着,感觉灵魂被禁锢着一般,透不过气来,有什么东西拉扯着她的灵魂,不让她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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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大牢里,刑筠面对着堂下的北营副将,心中叫苦不迭。
这刑部的主管可不是什么好做的位置。
比如说此刻,皇帝和苏家纷纷对自己施加压力,而双方的人都没有后退的意思。
“林争,你可知罪!”
惊堂木响起,震醒了所有将要陷入沉睡之中的人,也让这死寂的天牢多了一分生机。
“末将不知所犯何罪!”林争便是苏衍的副将。
临来时苏衍身边的青隐特意嘱咐了自己,要秉公处理。
刑筠寻思了半天,也不知道这个秉公是什么意思。
如果真的按律例去判,怕是这个副将要被发配边疆的。
他打伤的是准皇后的侄子,极为显赫的人,按大燕律例要重惩。
可苏衍会答应吗?
如果自己真的按律例判了,结果会是什么刑筠还是想得到的。
这就意味着在苏家和皇帝之间,这一次是皇帝进了一步。
这让他们这些以苏同鹤马首是瞻的臣子如何自处?
但若是对这副将从宽处置,皇帝会答应吗?
无论如何,那都是这天下的帝王,他动不了苏同鹤,可对付自己一个区区的刑部尚书还是可以的。
因为他有一颗最好的棋子——谢明依。
那是一颗无论摆放到哪里都会让人觉得没有丝毫违和的棋子,户部,刑部,甚至是工部这种重要的部门,她都可以担当起大任。
而这朝堂里的人,没有一个会对此提出质疑,即便是苏同鹤也不会。
因为这是先帝爷承认的人,这也是谢明依迄今为止可以坐上户部尚书,即便大家都对其有避让之心,排挤之意,可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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