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研究全国水道图去。”
“嘤嘤嘤。”
“殿下您能哭得再假一点吗”
“昨晚我就哭得比较像。”
“再提昨晚我当真翻脸。”
李承乾在这个当口也不敢反驳秦英已经翻脸,毕竟暗搓搓得了一夜便宜,如今假惺惺地卖乖讨饶,却是触了秦英的逆鳞,见状摸了摸鼻子,道“今天晚上不那么激烈了。”
“滚”她的脸涨得如同熟透的樱桃,情急之下将手里的道经扔了过去,正巧砸到不知廉耻为何物的某人腿脚上。
“哎呦。”李承乾当即货真价实嚎了一嗓子。
秦英被他这么一叫,心肝跟着颤了颤,转身凑到他的身边,捏了两下自己的衣角,也不知自己要如何道歉,默然一瞬缓缓道“好了我们不闹了。你把砸到的伤处给我看看。”
竹轴是件比较沉的东西,秦英隔了步的距离,抛掷到李承乾那边,杀伤力果然不可小觑。他的小腿骨处居然出现了个深色的痕迹,秦英伸手摸了摸,感叹幸好没有砸裂骨头。但是李承乾的眉眼依稀梨花带雨。
这天晚上两位伤号,并排躺在一床被子里,没有做令人害羞的事。
秦英午休时间向来漫长,于是没有半点想睡的念头,便和李承乾漫无边际地聊天侃地。
对方全凭本能,有一句没一句地应付。到了后来他也不知自己回答了些什么。
第二天两者为了养伤,统统老实乖顺地看书,再也不起幺蛾子了。
秦英上辈子就接触过天干地支,而且她身为道门之人,也对这东西比较感兴趣,于是背起风水诀来流畅顺利,不过两个时辰,已经把基础弄扎实了。
李承乾在这两个时辰之间,不仅细细看完了全国水道图,还写了一张注疏,把每条水道源流何处,经过何州也都做了笔记,方便秦英这不分东南西北的路痴寻线儿。
不得不说李承乾是个心思周全的,然而秦英拿到他的成果,竟然腆着面皮得寸进尺道“殿下能够顺带着,把每条山脉也做张注疏吗“”
“想都别想。”
“嘤嘤嘤。”
“哭也没用。”
“殿下不要我了。”
“”
面对她这时而霸道、时而卖萌的人,李承乾扼腕长叹,表示自己实在吃不消。
“风水二字不就是指闻风知水吗你看山脉又是做什么”
“寻龙点穴。”秦英吃吃笑着半是打趣地回答道。
李承乾已经懒得搭理她了,左手捏着全国水道图,缓缓分辨着地域州道,右手提笔详记自己所知的一切。
旁人教书往往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李承乾这个合格过头的夫子,对秦英则是指无不写写无不尽。累得脑壳发胀了才在中途停笔休息。
秦英很是会看人眼色,巴巴地蹭在他的身后,适时给他端茶倒水捏肩揉背,殷勤伺候着自家大爷。
晚上两者已经分别把手头的工作,熬得差不离了。
他此时已然累得不愿说一个字,随手抛给秦英一卷很长的注疏,倚靠在摆着软垫的车厢壁,等她接下来花费精力,试着找出河东水患缘由。
知识尚闭塞的时代中,坊人皆以为天灾降临世间,乃是上位掌权者不修德行,得罪了天上的神明,历朝历代的帝王在散发粮米银钱治理之余,一般选择对天祈福,请求神明的宽恕原谅。
然而秦英并不信,天帝有空儿管人间风水之事。她在心中暗暗道,天帝的肚子里怀着梅三娘的孩子呢,光害喜都要心情烦躁半天,怎么会励精图治地阅着堆积如山的折子
若天帝能听到秦英的心声,必然要让雷君给秦英来一道天雷,以示其不敬神明的惩戒。
退一步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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