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就住在这样的地方?”芮盈已经被废,不能再被称之为娘娘,是以元福以娘子呼之,也算尊敬。1357924?6810ggggggggggd
李卫这才惊醒过来,苦笑道:“让元福哥见笑了,其实咱们刚来的时候这里还要破,当真连落脚的地方也没有,这两年一直有在修缮已经算好了许多,勉强能住人。”他一边说着一边放了水盆将元福往后院带,“主子要是知道元福哥来了一定很高兴,这两年一直在奴才面前念叨呢。”
当那几间小小的平屋出现在元福视线里时,他忍不住一阵摇头,堂堂后宫娘娘竟然落魄到住这种地方,唉,实在令人心酸。
在这样的感叹,元福见到了朴素无华的芮盈,心一阵激荡,依然像以前一样拍手跪下打了个千儿,只是改了称呼,“奴才给娘子请安,娘子吉祥。”
芮盈眼圈一红,连忙扶了他起来道:“我一个庶人如何当得你如此大礼,快快请起。”
元福笑一笑道:“即便摘开身份,娘子亦是奴才妹妹的救命恩人,奴才给娘子行礼是理所当然的事,倒是娘子千万不要与奴才客气。”
如此说了几句后,元福坐下道:“奴才今日来是奉了皇上的令,来看看娘子在这里过得如何,若有缺的便让奴才送些过来。”说到此处他叹了口气道:“原以为娘子在别院里潜心修佛,无非是限了出入自由罢了,旁得总还过得去,今日一见方知,这所谓的别院竟是比无华阁还要不如,真是委屈娘子了。”
“已经是被废黜的人,有什么好委屈的。”芮盈的声音里带有淡淡的讽意。
元福知道她这是在怪轩辕晔,不由得道:“娘子也别太难过了,皇上心里总还是有娘子的,不然也不会让奴才专程跑这一趟。皇上若是知道娘子在这里的生活如此清苦贫寒必然不舍。”就在这说话的时候,墨竹特意泡了杯茶上来,元福刚一揭开便闻到一股劣茶的气味,与昔年在雍后宫所用的茶简直天差地别,莫说是曾做过主子的芮盈,就是他都觉难以入口。
芮盈低头抚着灰蓝色的粗布衣衫自嘲道:“皇上恨我推安云桥下水,又如何会来见我,能遣你来此已是莫大的开恩。”
“娘子莫要这么说,当年的事”元福眸光清亮地道:“旁人心里不清楚,奴才却是知道的,娘子连一个身份卑微的奴婢都肯救又如何会去做那害人的勾当,当必然有所误会。”
“难为你肯信我。”说到这里芮盈幽幽叹了口气道:“只是那又有何用,总要皇上相信才行,他一直都认为是我存心推安云桥落水。”
元福亦是一阵无言,不过还是劝道:“皇上心里多少有些松动了,娘子再多等一些时日,一切总会有转机的。”
如此又说了一阵后元福方才告辞离去,临行前让李卫将别院缺的东西列一张单子给他,他凑齐之后会尽快让人送来;而芮盈亦将自己亲手所抄写的金刚经交他带回去给轩辕晔。
待元福出去后,墨竹方将隐在心的不屑露了出来,倒了元福一口未动过的茶水愤愤道:“皇上如今想起主子来了,那之前呢,之前又将主子放在哪里。”
“真不知皇上喜欢那个桥雨儿什么,竟然对她如此念念不忘。那个安云桥不过与之有几分相似,皇上便信到如此地步,贵人不够还立她为嫔位,真是让人想想就生气。”适才他们从元福口得知安云桥已经在数月前被正式立为嫔位,是正儿八经的主子了。
芮盈嗓子不适,咳了几声冷笑道:“没什么好气的,那是她本事,不过爬得越高摔下来时往往就越惨,且慢慢瞧着吧。”
总有一日,她会回去,去亲手了结害死她女儿的仇人!这个誓言早已在两年前就已发下,数百个夜夜从未有一刻忘记过。
彼时后宫
三福匆匆走进含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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