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只要不怪茉烟,那就不会怪到月华居头上来,李妈妈一想心里便又松了一分,给司展颜、花宵曲膝行礼后,笑着道
“司五爷花大爷这原本不该再来打扰两位爷,那对面厢房那一位”
司展颜自始至终连眼皮子都没怎么动,只一味地喝着小酒,偶尔再夹上一两筷小菜下酒,并无说话的兴致。
花宵只好继续认命地接话“李妈妈有话便说,不必这般吞吞吐吐,何况李妈妈特意亲自上楼来一趟不就是为了告诉我们那一位是谁么”
即是花宵这般说得直白,李妈妈也不再藏着掖着,也不敢直言是阴家小姐,只微微提了提
“那一位我瞧着眼生,从未来过月华居,便打发人去瞧了瞧来的车马,来的是辆大车,两位爷也知道这京城里但凡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车马上定然是有族徽标志的”
“说重点”花宵听得李妈妈说了老长一段话,脸上已十分不耐。
李妈妈被花宵这么一声轻斥,如同弹簧般反弹,立刻脱口而道
“是阴家的车马”
咔嗒
咔嗒
接连两声霍然起身,而让桌椅因着突然用力过猛而碰撞出来的响声,吓得除却司展颜、花宵两人外的所有人皆心上一大猛跳。
司展颜最先站起,那头一个声响便是他制造出来的,花宵随后也是这般。
李妈妈见状,心下一凉,只觉得这大祸要临头了
她方在此刻才想起来,司家与阴家素来是死对头
她现在恨不得自已没那么多嘴,脑子里也是空白一片,瞬间丝毫想不出任何补救的法子。
茉烟侍候司展颜有一些时候了,司展颜向来不与她多说半句话,都是由司展颜身边的小厮山峰传的话,她爱慕着他,却也怕极了他。
每每看着司展颜那张俊美如俦,却冷漠得宛若千年寒潭时,她便不敢上前半步
在她所见所听所闻的印象中,司家五爷素来是个冷静沉稳不多话的世家子弟。
在月华居每每点名让她来弹琴唱曲侍候,她看到的司五爷也是如闻言一般无二。
可这会儿是怎么回事
区区阴家车马居然就能让这位爷这般失态,这是为何
司展颜走出客座,几大步来到李妈妈跟前,清冷的声音如流动的溪水,缓缓之下又暗含了汹涌澎湃
“你说阴家的车马”
李妈妈已被吓得满脸灰白,听着司展颜的问话,她努力地把僵硬的脖子往下弯了弯,点了点头怯怯应了声
“是”
司展颜又问“来的是女客”
李妈妈刹那间抬眼,满眼诧异地瞧着司展颜。
司展颜没得到李妈妈的应话,可李妈妈的反应已然告诉他,他猜对了
是她来了
她居然又这般与他近在咫尺
花宵见司展颜沉默下来,看着司展颜原本满容的冷色已尽数瓦解,换之浮上是满脸的挣扎与动情,他逐安排起事儿来
“妈妈赶紧把茉烟姑娘带去侍候那一位记住,你在这边厢房说的话,可半点不准往外透露,更不能传到那一位耳里一星半点,知道么”
李妈妈哪敢不应,慌忙一连叠声应下。
李妈妈与茉烟主仆退出厢房后,司展颜对花宵道
“你去处理一下,她今日到这月华居来的消息绝对不能传出去,事关她清誉,务必要万分稳妥”
花宵点头应下“知道了,这十七也真是的,一个姑娘家怎么到这青楼来了来就来了吧,居然连身男装也不换一换,难道是以前穿得太多,现今不喜欢穿了”
“我经常到这月华居来,满京城约莫没几个人不知道,她大概多少能猜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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