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笑着“你三哥良苦用心,用我祖母一条性命,不过只是为了断你我的情根”
司展颜把她抱得更紧,紧得她快要透不过气来。
“别说了”他低沉的声音伴着痛苦的无奈。
“倘若我们执意要在一起”她在他怀里抬眼,“你说,在你我执意在走的这条情路上,该还会埋下多少人的白骨”
她果然爱得比他少,她爱得比他要理智得多。
她知道这条情路不好走,以前就知道。
可她以为,只要两人齐心协力,那么总会有美满的结果。
但事实证明,她错了。
在那个她自以为会美满的结果路上,会埋下许多她在意的和在意她的人的白骨。
要她走在这条满是白骨的情路,她做不到,她也无法再承受诸如祖母被杀这样让她嘶心裂肺的惨痛。
倘若真要有人死,她宁愿死的人是她。
两人抱着和衣同床共枕了一夜,天还未亮,司展颜趁在红玉起身前便离开了右客院。
早上红玉见阴十七一脸憔色,双眼更是布满红丝,眼下布了一圈黑晕,她担心地问
“小姐,昨夜里是不是睡不习惯睡得不好”
阴十七不想多加解释,便顺着点了点头。
红玉顺势劝道“既然小姐睡不惯,那我们还是早日回府吧”
阴十七看了红玉一眼“你是不是想绿倚她们了想回去”
听出她有了赶人的意思,红玉赶紧摇头,摇得像泼浪鼓一般
“不不不小姐,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用完早间斋饭后,叶子落来找阴十七,说一同到大雄宝殿去走走。
初来时便上过香了,再到大雄宝殿,阴十七还是去拜了拜再上了香。
出了大雄宝殿后,她跟着叶子落往西边园子走,那里较清静,是一处让香客闲走游玩的赏冬园子。
园子里没人,两人便在庑廊下桌椅坐下,片刻便有小师父抱上红泥小炉子来,还有一套陶瓷茶具,银壶泉水茶饼一应俱全。
阴十七正奇怪寺里小师父竟是这般来得及时,且奉上的茶具茶点都颇甚合她心意。
叶子落便说“是我用过斋饭后,劳了小师父去备下的。”
“哦。”阴十七点了点头,想起一早不见曾品正人影,问他“品正是不是回城去查司正颜的事儿去了”
叶子落点头“嗯,同白子一起去的,大概下晌能回来。”
阴十七问“司正颜呢他在做什么”
叶子落说“还是老样子,用过斋饭后便去发往往拾大师下下棋论论佛。”
说完他又迟疑着“十七”
阴十七抬眼看他,知道他在迟疑着什么,可她没说破
“什么”
终归昨夜里司展颜闯了她的客厢一事,连红玉大概也被点了睡穴一夜睡得深沉没发觉,她不太愿提这事儿。
至于为什么,她也说不清,就是不愿主动提。
倘若被人发现了,她倒也不会否认就是。
叶子落看着烧得正旺的红泥小炉子,又提起银壶盖子看了看壶里根本就还没什么动静的泉水,好生犹豫了一会儿,方说
“展兄今日一早便到了”
不是今日一早,该是昨日夜里才是。
阴十七没想纠正“嗯。”
叶子落试着提议“十七,你要不要再和展兄好好谈谈”
阴十七这次没一口回绝“谈什么”
“谈”叶子落想了想道,“谈谈可以化解的法子,又或者”
阴十七说“又或者谈谈怎么让我忘了祖母的死,一切全当没发生过”
“不是”叶子落急了,“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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