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着隐藏在被子下面,脸朝着墙壁,只露出半颗毛绒绒后脑勺,大概是睡着了。
可能是荧光灯突然亮起时刺眼的光亮刺激到了小白,小白很不舒服的低吟了一声。
“小白小白”林夏草站在她的床头轻声唤。
小白把头转到了她这边,许是刚睡醒的缘故,她感觉小白的眼睛好像有点红肿,鼻尖好像也有点儿红。
“已经是晚上了吗?现在几点了?”小白开口,声音有点沙哑,揉搓着眼睛慢慢坐了起来,有些迷迷煳煳,原本就有点红肿的眼睛被揉搓之后更加的惨不忍睹。
她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五点三十二,不是很晚。”她仰头望着小白,关切的问,“小白你身体好点儿没有?”
小白的目光下意识的别转开,错开了与林夏草的对视,低声回答,“休息了一下,好多了。”
大姨妈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饱受荼毒的林夏草对那些个症状再熟悉不过,也没有再多想,直接将小白的一切异常皆归罪与万恶的大姨妈。
皇额娘曾带她看过中医开了十分难喝的中药,折腾了大半年也没能治好,她趴在暖炕上泪眼婆娑,“苍天呐,难道我的一世英名真的要毁在大姨妈上?”
当时皇额娘神秘莫测的一笑,说道,“也许,等将来你结婚后就好了。”
彼时她才十四岁,连左思睿风骚的光芒都还没照进她的生命里,未被污染的她暴力却单纯,未能参悟皇额娘话中的真谛。对她来说,结婚什么的太遥远,人生简直一片渺茫。
如今,她终于顿悟了皇额娘话中的奥义,却更加的绝望,悲伤的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看来只能等到更年期自愈了。
“那就好,我下去打水,你有什么要买的吗?我帮你捎回来。”林夏草问。
小白摇了摇头,慢慢踩着床梯走了下来,坐在椅子上穿鞋,“我跟你一起去。”
林夏草一把将她按住,“你待在屋里,刚睡醒吹风容易感冒。打水这种小事儿就交给我,咱别的没有,就是力气多!别跟我抢,你也是有任务的!”她把饭盒推到她眼前,掰开一次性筷子,塞进她手里,凶神恶煞的吓唬她,“把它们都消灭了!回来要是看到一点儿剩饭就跟你绝交!”
可能是“绝交”这个词说得太凶狠,她明显感觉到小白的手颤抖了一下。
“我打水去了!”林夏草拎着四个暖壶出了门。
小白望着饭盒里的的松仁玉米和红烧狮子头,那是她平时最喜欢吃的,可是现在一点儿胃口都没有。她望着饭菜出神了良久,勐地端起饭盒,大口的将饭菜塞进口中,狼吞虎咽,一口又一口,嘴里塞得满满当当。
眼圈慢慢红了,眼泪在眼底打转,终于有一滴冲出了包围,之后便是一颗接着一颗,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往下掉。饭菜失了原先清甜鲜美的味道,苦的,满嘴都是苦涩。
夏天等在楼下,见林夏草神色轻松了许多,知道是小白那里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女人之间的友谊似乎很莫名其妙,可以因为喜欢同一部电视剧里的同一个人物而惺惺相惜,也可以因为喜欢同一部电视剧里的不同人物而争得面红耳赤;可以闹别扭发誓这辈子都不理你,也可以莫名其妙的和好如初,连上厕所都要手牵着手一起去,他一直就没弄懂个中款曲,也没太放在心上。
林夏草打完水拎回寝室,还顺手帮她买了一包暖宝宝贴。小白已经吃完饭,又躺回了床上,半个头都捂在被窝里,还是脸面对着墙,好像面壁思过。桌子上的饭盒已经被收拾了,她敢肯定被扔掉时一定是空的连一片菜叶也没留下,小白有无数个好习惯,其中与她最惺惺相惜的一个便是绝对不浪费一粒粮食。
“小白,我买了一包暖宝宝贴还你,我记得你的上学期被我给霸占,用完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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