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月出了门不多时,就匆匆带回一只竹筒“姑娘,这是从信鸽身上取下来的[”
朱璺打开竹筒,取出信纸展开看,只见上面写道声东击西谢月
声东击西谢月
朱璺默念一句,信纸上只写了这四个字和一个名字
朗月目光微沉“姑娘,这个谢月会不会是静仪”
“静仪,静仪”朱璺瞳孔蓦地睁大,“是她,静字有月谢月”
听到这个解释,朗月点点头“也许就是这样,谢月是仪静女尼的俗家名字,她出自陈郡谢氏月字又取静中之字至于声东击西”
朗月凛然,她已经猜到了声东击西是什么意思,也明白了静仪是什么身份
朱璺其实也料到了,只是突然了解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真相,犹如天雷滚滚一般,她的身边竟然会有东月国的细作
“丁夫人真是深藏不露,从没想到她这样神秘”朗月感叹,眼里闪现出一丝杀机
声东击西这四个敏感的字,正是主公的作战机密,除了为数不多的几个内部人知情外,主公对外宣称一直都是攻打东月
东月人人不思进取,国君只图东南富庶,享受安逸,人才青黄不接,虽然是攻打的好时机,但是大齐腹背受敌,出征东月到底不放心所以主公打算先拿下西蜀,再夺取东月
这个机密,竟然会被玉楼春的静仪获知,加上两次无意间碰到丁夫人与静仪联系,丁夫人是东月细作的推理不是无中生有之事
“的确想不到”良久,朱璺感慨着,若有所思
朗月忍不住冷笑“真是对丁夫人刮目相看啊这件事也真是咱们的运气好,竟然无意中撞破了,丁夫人若知道了,不知道该怎么哭了”
言语里带着不屑和反讽
朱璺蹙眉,将纸条重新装回竹筒里,收进袖中,道“这件事你准备告诉他”
“姑娘,这是件大事,不是咱们想回避就能回避的,试想老夫人能容得下,府里有这样吃里扒外的人吗”
让一个东月国的细作埋伏在身边,老夫人不可能放任不管
但是想起从前丁夫人的音容笑貌,朱璺叹道“朗月,光凭一封来自玉楼春的信件,无法证明什么,你觉得丁夫人会承认吗怀疑没错,但是人证物证都没有的情况下,对丁夫人也是不公
“这件事还是从长计议,真得证据确凿的情况下,我绝不护短,所以在没有彻查清楚的情况下,能否给丁夫人一个机会,如果你现在告诉了主公,那么丁夫人很可能连求生的机会都没有了
“再说主公已经出征,分身乏术,咱们还是默默观察着,等确定了再说也不迟”
朗月凝神看着姑娘,朱璺也诚恳地看着她
良久,朗月轻声道“姑娘才是朗月的主子,一切全凭姑娘处置”
朱璺淡笑“你说谢月与谢云,名字多般配啊”
朗月微愣,不知道朱璺话里的意思
朱璺望向远处,笑道“云要出头,月亮岂能不退居其后”
“姑娘,您是说这件事要谢云”朗月话说了一半,咽了口水,没有说下去
朱璺看向朗月“来而不往非礼也”说着冲她神秘一笑
信鸽再次飞起,然而这次飞去的方向却是刘大人的衙门
当谢云的轿子经过玉楼春门前时,一群衙役突然包围过来,坐在二楼靠街的朱璺与朗月闲闲地喝茶看着楼下的场景
“姑娘,你说刘大人真得会凭一张字条就抓谢云吗”朗月盯着看热闹的人群,其中也有玉楼春的静仪
静仪面色惨白地听着刘大人话“轿内是东月国细作,抓起来”
抬轿的人都吓得落荒而逃,轿子猛地跌撞在地上,把谢云震得从轿内跌出来
谢云大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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