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夭怎么也想不到李世勋口中的“老友”居然是白毛的张天戾。
不,确切的说,他是暝月教护法百里夙夜。
“夙夜参见羲和郡主。”张天戾拱手行礼。
桃夭夭站在水牢里眼眸里除了惊讶,就是鄙夷。
“原来是张天师。听闻你被宇文拓关进牢中,又怎么逃了出来?”
“本座多年来一直协助西陵旧部起事,自然李大将军不会弃我不顾,将军将我从牢中救了出来,听闻郡主在此,便也急急而来以求会合。”
桃夭夭顿时明了,这张天戾一直是西陵人在周朝后宫的内应,并非是北冥人的内应。
“我还以为大护法一直与北冥皇族有来往,原来是西陵人的走狗!”
张天戾气噎,“你?!”
“放肆!”李世勋斥责。
张天戾见李世勋待桃夭夭不比往日态度,又见是水牢重地,知道西陵人不会待桃夭夭手软,便上前对李世勋细语一番。
不知说了什么,那李世勋松了口,“羲和郡主和大护法叙旧,本将军就不便打扰了,告辞。”
哐的一声,牢门被狱卒重重的扣住。
见李世勋走了,张天戾才走过来低声道,“郡主既然知道现在是在西陵人的地盘上,咱们便该小心谨慎。”
见郡主不说话,张天戾又道,“郡主骂我是走狗,我百里夙夜自是不认。覆灭我们家国的是周人,并非是西陵人,西陵愿与我等结盟,今天我们帮西陵人就是帮我们自己。郡主可晓得当年梁王妃叶薰被人下药跌入池中?”
桃夭夭不由地一凛,她自然不晓得当年之事。
“你如何知道此事?”她问。
“因为救叶薰的人便是我张张天师。”
桃夭夭大惊,简直难以置信,只听张天戾继续道,“暝月教有一种药叫‘焕颜’,我用一患病的婢女换下梁王妃的衣裳替代,又为叶薰脸上涂上这种药,容颜可以实现一个半时辰的改变,只说是宫女患了染疾,设法将叶薰运送出宫。直到五日后,梁王的人才找到所谓的梁王妃尸体,届时尸体已经腐烂,不可辨认。”
原来如此。
“如此说来,叶薰是你所救?”
“正是。虽然大家并不知晓,但我百里夙夜救人不求回报。也正因为如此,西陵人才肯救我等于囹圄。”
“郡主可否想一想,之前你被朝廷通缉,连齐王宇文昭都与你恩断义绝,你四处逃亡流浪,若非是被西陵大将军李世勋获救,说不定你再次落入宇文拓的牢狱中。”
桃夭夭唇角勾笑,“如今我虽不在周人牢狱中,却也在西陵人的牢狱中。”
“这怎么能一样啊?有本护法在,势必护得羲和郡主周全!郡主很快就可以出牢狱的。夙夜前二十年虽未陪伴护随过灵女,余生必会誓死保卫暝教灵女,捍卫北冥人的利益!”
百里夙夜弯腰屈膝,抱手明志,桃夭夭也有一刹那被他的赤诚感动。
“你要如何保护我?又要怎样捍卫北冥人的利益?”
“如今,西陵人无非是想拉拢我们冥人为其同盟效力,眼下我等势力单薄,不如先追随李大将军共同抗衡周朝的官军,我等伺机而动,坐收渔翁之利,恢复故国和复兴暝月教指日可待!”
闻言,桃夭夭叹了一口气,环臂于怀,神情淡定的看向张天戾。
“动动嘴皮子,就可以恢复故国?你觉得那李世勋会如此愚笨,等着咱坐收渔翁之利?他只是在利用冥人,等冥人被啃完了血肉,必会取而代之。护法大人真是聪明一世煳涂一时啊!”
“郡主不必太过忧虑。我们要利用他们,他们自然也有利用我们的地方。此一时彼一时,权衡利弊,眼下只能先稳住李世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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