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监狱离开,我直接回了清凝别馆。
这一路上,我想的事情反倒比见梁宾之前少了,我本以为我会思绪万千。
想来,这一次见面终归算得上是一种解脱吧,只是我每每细想的时候,还是会被这永远无法改变的血缘关系而引得一阵阵心痛不已。
都说女人这一生有两个重要的男人:父亲和丈夫。
可为什么偏偏我的父亲是这样的?那日我与他一同掉下悬崖,他那样紧紧抓着我,是当真如他口中那般想让我活着受罪,还是在生死一刻他也顾念了半分父女之情?
罢了,我是得不到答案的。
到了清凝别馆以后,房子里没有透出一丝光亮。
看了眼时间,不到六点钟。
虽说这个时间比我平日回来早了些,但是也不至于没人在吧?我走向前去,刚想拿钥匙开门看看,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清脆的鸣笛声。
回头一看,厉若承正打开车门向我这边看来,他说:“上车。”
我自是没有什么异议,又看了一眼这没有人的房子,心想肯定是厉若承又整出来的什么主意吧。
上了车,厉若承也没停歇,立刻调转了车头。
我问:“咱们这是出去吃饭吗?”
厉若承似乎心情很好。嘴角一直带着笑意,跟我说:“带你约会去。”
“约会?”我不自觉的反问了一句。
这要仔细想起来,我和厉若承真没有什么可以称之为“约会”的回忆,除了在东城边境那个小镇的几日,再有就是宽茶院那次。
似乎我们俩最自然的相处模式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很平淡,但是分外真切。
“说你这女人没有情趣,真是不冤枉你。”厉若承似乎把我刚才想的那些一一都看透了,他瞥了一眼后座,没好气的说:“这么大捧的玫瑰,你看不见啊?给我抱着!”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后座还真的放了一捧超大的玫瑰,看那体积,真是很大,我说:“这这么大怎么抱?”
厉若承瞬间提了口气,但是什么也没说,似乎强压了下去,随后一打方向盘,车子停在了路边,他当即下了车。
我眉头一皱,在车里喊着:“你生气了?可是真的”
话没说完,他捧着那一大捧玫瑰打开了我的车门,硬是把玫瑰放在了我的身上。
果真是厉三岁的行事作风,也只有这样,他的心情就会大好。
车子重新发动,厉若承嘴角又挂上了笑意,而我被一捧玫瑰压在了下面,他说:“这玫瑰是我精挑细选的,怎么样?好看吧。”
我倒是也得看得见啊,可是为了大儿童,只能说:“我都闻见了花香,肯定好看。”
厉若承更得意了,又说:“这花比穆迟送你的那个红到掉牙的花好多了。”
“你说火红郁金香?”说着,我把这捧玫瑰挪动了一下,让更多的空气可以透进来,“那花可贵了,只有在在国外吧,才会有。估计穆迟是托了什么路子才弄来。上次真的不该暴殄天”
“你再多说一句,我把你从车上扔下去!”厉若承说这话时,嘴角当然早没了笑意,取而代之就是打翻了醋坛子的暴怒。
真是可爱。
我伸手点点他的脸,笑道:“瞧你这样子。”
“我怎么了?”他不高兴的躲开了我的触碰。
我的笑意更深,说:“没什么啊,就是想告诉你。我这个人挑剔的很,不喜欢花,也不喜欢什么玫瑰,除非是某人送的。”
说完这话,厉若承那精彩纷呈的表情悉数落入了我的眼中,真是越看越爱。
过了一会儿,我们算是把这“花”的话题给揭过去了。
在等一个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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