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不过,一般都是像现在这样,趁他睡熟了进来,一般只是求财,并不会伤及到他。
事实上,他也是在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的东西被动过了,才知道前一天的晚上有人来过。而醒着遇到入室抢劫的,这还是第一次。
难免紧张了些。
他知道这个房间的隔音设计,也就是说,如果他叫喊的话,根本就没有用。于是,他将脊背绷紧,全身的力气都积攒到了拳头上。
他想,如果那人上前的话,他一一定要一击必中,先将他打到,然后就冲出去。但是,如果那人只是求财的话,他想,他可以继续假装睡着了。
静静的屏住呼吸,闻天用耳朵捕捉着另一个人的一举一动。
脚步声在距离他很近的地方停下来,闻天情不自禁的抓住了自己的大腿。然而就自己憋不出全身的颤抖的时候,脚步声又响了起来,然后移到了沙发那边。
沙发上,只有他昨天画好的画,还没来得及收好。
“撕拉--”画板上的遮盖布料被撕开的声音,然后那人的脚步又响起,似乎是移到了窗户边,借着外面的月光在看他的画。
闻天是面朝墙躺着的,虽然知道只要一回头就可以看清那个人的长相,但是,他还是没有勇气那么做。
他担心真的惹恼了那人,自己会小命不保。
他还年轻,他的事业才刚刚开始,他才开始一步步的去实现自己的理想,所以他惜命得很。
良久,他才听到那人开始移动,似乎是又回到了沙发那边去了,然后就是开门离开的声音。
直到房门被重新锁上,闻天才猛地睁开眼睛,将刚才憋住的气长长的吐了出来,然后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赶紧下床拉开了灯。
好奇怪,他的画还在,他的钱包也还在,什么东西都没有丢。就连他随手放在书桌上最显眼的位置的那枚准备送给郁言的戒指都还在。那可是价值六位数的私人订制款。
也就是说,那人入室抢劫的人,只是看了看他的画,然后就什么都没拿的离开了。
难道是说被自己的画给感动到了,从而良心发现打算改邪归正了?
可是,他明明就是只画了一幅山水图而已啊,还能被看出这样的意境来,那也真是太难得了吧?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暮归的老牛是我同伴”一边哼着不成调的儿歌一边往山下走,郁言好不惬意。
能逃离沈寄安,哪怕只是离他稍微远那么一点儿,就足够让郁言觉得心里踏实。
心里也明白沈寄安并不是吃人的妖怪,可是就是本能的想要理他远一些,在远一些,如果可以的话,再重新来一次,郁言觉得自己一定不会跟沈寄安在扯上什么关系。
妖怪吃人会吐骨头的,可是,郁言觉得,沈寄安却是那种吃了她,连骨头都不带吐的那种。
对于胆子大这件事儿,郁言从来不否认。即使是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她还是敢一个人走夜路。
过了很久之后,郁言脸不红气不喘的跟阮薇薇讲述自己的这段经历的时候,差点没被阮薇薇一直给踹到床底下去。
她说:“郁言,你丫的就不知道长点儿心是吧?你以为自己是九尾狐是吧?有九条命是吧?”
她只是笑笑没说话。
她不是九尾狐,也没有九条命,所以,后来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她才开始格外惜命。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当然,冒冒失失的英勇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这点儿道理,郁言又结结实实的领教了一回,就在她一个不留神,从小路上滑了脚摔下去的时候。
脑袋重重磕在地上的大坑里的时候,郁言忽然就想起了之前从山坡上摔下去的那次,被沈寄安抱着滚到了悬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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