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董文宣手上,他还是晚了一步。
他没说话,何曼却已经想通了。
她抹了抹眼泪:我想到了。我有证据。
快说!
床头下面的柜子里,有一支录音笔。我去卓然家里的时候,她为了破坏我的形象,一边利益诱惑我,一边又录了音,可是临走的时候被我发现了。我们那天的对话都收录在里面,应该可以证明我的清白。以桀,如你所说,一个还梦想着逃脱枷锁,重新迎接新感情的人,没有理由自杀。至少在我离开的时候,她还没有这个念头。何曼逻辑清晰的说。
安以桀听到还有录音,简直是心花怒放了。
既然有录音,为什么你没跟警察说?他又咄咄的追问。
何曼迟疑了一下,才又说:我离开时,问过卓然,是不是手上掌握了董文宣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提醒过卓然,要她小心董文宣。如你所说,这里的警察都被董文宣买通了,如果他知道卓然藏有他的把柄,我担心他又会取得先机,将那些证据先一步找到,然后毁了那样,卓然才是白死了!
安以桀怔住,何曼的担心不是全无道理。
因为,他这些天和钱江也在寻找那些证据,可是一无所获。
我知道了。现在救人要紧!其它的,先放一放吧。
安以桀和律师离开警察局,很快,他又拿着那支录音笔回来了。
听了那些录音,吴局长之前的坚持有些松动。
又等了半天,黄昏的时候,省里的领导又亲自给吴局长打电话过问了这件事,问他为什么在没有明确证据的前提下,超过二十四小时了还没有放人。
吴局长敷衍不下去了,只好打电话让安以桀过来提人。
何曼放出来,安以桀将她扯到怀里,抱了抱她,又将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不理吴局长的客套,径直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上了车,里面温暖如春,感受着那份暖意,何曼冻结的心才一点点回暖。
安以桀亲自驾驶着那辆车,唇线抿的紧紧的,半天没有出声。
何曼虽然被释放了,可是她的心同样很沉重。
你说,他们会把那个消息透露给董文宣吗?她忐忑的问。
如果董文宣知道那份证据的存在,再抢在他们前面找到它,将证据销毁,那么,他们再想寻求打败他的机会,可就更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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