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怪样,人鬼不识。
女安心中好大自责,伸手指去抹。
丁满又去拦“我来。”女安怕面团变型,没敢用力,一下便叫她抢过面团和树枝去。
她真的三两下画出人物眉眼,这样眼眉跟之前那个看熟的还真是蛮像。“喏,还你个头。”丁满把那面做的小头塞进女安的手里,嘴里闲聊似说道“你手上这样不灵巧,笨拙的让人可怜可爱,怪不得竟比我跟妹妹先找了如意郎君去。”
“什么如意郎君”女安一愣,竟觉得五脏因为害怕而缩起来。
“我妹说的,说你有了如——意——郎——君——了!”丁满很是得意,像是得知了什么了不得的消息一样。
女安将面团轻轻往桌上一放,嘴角一抿,扯着丁满就往门外走去。
“哎,这是怎么...怎么了嘛!”这一嗓子飘在院子里久久不散。很快对面厢房就传出来刘婶起床走动的声音。
可是等刘婶慢手慢脚穿套好衣服,踏出屋门以后,院子中早是冷清一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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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院子往北串过三四个巷子去,在向东走一段,就是一片集在一起的民户巷,再向北走,就到了几乎能够环绕着小半个最喜镇的大湖。从巷中一个窄窄的门洞进去,初极狭,才通人,往内走个两三步,豁然开朗,是一家家紧邻的小房,不分什么东西厢的。
卖藕的丁兴旺一家就住在这样一间里面。
丁婶子正提着滚水出门洗衣,刚开门,门外轰通撞进两个人来,险些迎面贴上滚水铁壶。
“哎!小心着点馁!”婶子尖叫声混着丁满的喊声“娘!我妹呢?”
丁婶子猛地把水壶使腕力往右一挣,手一撒,盛着满满滚水的铁壶飞向墙壁,碰地一声,里面的滚水一扑,湿了整个墙壁,还哗哗冒着白烟。
“丁满!你皮痒了是吧!”丁婶子怒目圆睁,说着。
丁满抻头一看,屋里没人。
“看什么,去湖边了!”说着,丁婶子转头去拿鸡毛掸子,“今天我可要好好教训一下你这个莽莽撞撞的小孩!”谁知再转头,就只看见两个女孩飞奔出去的背影。
“这不是安娃子么,这小身板还能跟上我们满娃子”丁婶也有些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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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个女孩真正在湖边找到丁零的时候,都已经气喘吁吁了。
“你这么着急做什么呢!”丁满还是满头雾水,一边埋怨一边在岸边坐下。
女安呼哧呼哧喘着气,经年谨小柔弱的气管忙着呼气,话是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哎呀!”丁满丁零忙上去给她抚背,半响后,女安本来白净的一张脸涨的全是血红,眉头微蹙,眼睛中眼泪将溢不溢。
“...你胡说!”女安突然冒出这样一句。
“啊?”这样带有攻击性的女安是丁姐妹两人从未见过的,不仅是丁满,连一向情绪平稳的丁零都吃惊了。
“...我没有如意郎君!”她在喘气的间歇中又说。
“嗐!”丁零转头瞪了丁满一眼。丁满眼睛不敢看严厉的妹妹。
女安一双黑眼睛盯着这两个姐妹,丁零与她对视,竟然看到从未见过的坚定。
“你变了很多...”丁零轻声说。
女安垂下眼睛,她忽然感觉到一种力量,她抬起眼睛看进丁零的眼睛里“我在学字,我在跟他学习。”
丁零研究着女安——她的气喘吁吁,她的控诉,她的眼睛垂下又抬起...
“你都学了什么?”就连丁零也疑惑起来。只是识字,能让一个人变化这样大么...
“百家姓,三字经。我会读匾了,我也能读佛经了。”女安一一数来,又对着两个女孩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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