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正青本也知道瞒不住,不过他不知道安长月是从何时就开始怀疑,但以他对楼主的性子了解,这两位少主人肯定一个比一个精明,想来一开始就有察觉吧。
“少主容禀,此事牵扯颇深,楼中有令,不得任务者不可多问。”此话就很明白了,安长月自然知道这肯定又是牵扯到上头的大事,起码比上一次细作的事情要重要,否则不会到现在她都没有收到任何消息,甚至连端倪都没看出来。
她想了想,说道:“那好,此事我不过问,不过如果跟我手中案件有关,还请柳掌柜不要藏着掖着。”
“那是自然,如果能帮上忙,在下一定不遗余力。”柳正青说道,这件事他还需要官面上有人把事情捅出去,好让上头知道有人暗中敛财,所图不小。
两人又说了些别的,安长月便准备起身离开,这才想到她离开大理寺的时候似乎把自家兄长给忘了...
站在青柳巷巷子口,安长月想了想决定还是回大理寺看一眼,如果他们俩一前一后回溶月楼,兄长肯定要被训斥的,她突然开始同情起自家兄长来了。
翻身上马,一路往大理寺去,在顺义门外正好碰上急匆匆拐出来的叶云深,安长月忙招手,又看见他身后还有俩人,一个杨义德,一个竟然是申屠。
她控制着马匹转了半个圈,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家兄长问道,“出了什么事?你们仨怎么都出来了?”
叶云深还没说话,申屠已经快步从他身后走上前,“杨家出事了,秦竹卉的尸身才下葬,杨函书就失踪了,鸿胪寺那边一早还收到一封信,说杨函书其实是贼匪出身,并无为官的资格。”
这事就发生在安长月离开大理寺期间,鸿胪寺的信还是大理寺官差前去询问他们才拿出来的,不然还只当是什么人胡言乱语,根本不予理会。
话才说完,申屠已经和杨义德快步往杨函书家的方向跑,安长月骑着快马,伸手把叶云深一把拽上来,两人一下子便超过了申屠和杨义德,一路扬长而去。
到了杨函书家中,只见本就不大院子里围了不少人看热闹,安长月觉得奇怪,不是说人失踪了吗?这些百姓围着一所空院子干什么?
两人从马上下来,叶云深当先开道,就看见杨家大门洞开,门内立着一个架子,而架子上赫然就是失踪了的杨函书,不过此时的杨函书身上仅着一条亵裤,被五花大绑在架子上,身上还挂着一张白布,上书无耻小人几个字。
“起先我就听说这人是靠着姻亲关系才有了这院子,还有他那官位,也是这么来的,这种人肯定不怎么样。”百姓中有人说道。
立刻便有人跟着继续往下说,“是啊,我听说他媳妇都病成那样了,连去请个医师都不好好去,总说外面有什么人埋伏,他就一个小官儿,还一穷二白,真不知道哪儿来的担忧?”
“是啊是啊,不过我确实见过这附近来过几个比较陌生的人,看那样子,都是外地来的,说不定是这人得罪了什么人。”
周围百姓你一言我一语,安长月连问都不用问,就知道柳正青给的那张名单确实不假,而且这些人最近还有出现,想来杨函书就是在提防这些人。
“阿月,现在怎么办?”叶云深站在门口看着站在人群里的安长月,众人一见他朝人群这边看,都把目光转到了抱胸立着的安长月身上。
“不怎么办,我们在这里等着就行,附近的武侯铺和巡街卫士很快会来。”而且杨义德和申屠也朝这边赶来了,用不着他们费事费力弄这些。
果然,不多时附近的武侯就先一步赶了过来,他们不认得叶云深和安长月,但却认识随后过来的杨义德和申屠,因为一个穿着官服,一个则是大理寺有名的申寺正。
“怎么回事?谁把人绑在这里的?”申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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