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长月只犹豫了一下,便拉着叶云深跟了上去,这个孙老头如今看来越来越值得怀疑,他有机会和时间,现在差的就是动机和证据。
孙老头身体看上去是真的不怎么好,一个人拉着一个大大的木车在长街上蹒跚往前,穿过几条巷子,再走过几个狭曲,最后在城门前停了下来,跟城门卫士说了几句,就拉着木车出了城。
“你又没有觉得哪里不对,他既然是要出城,为什么在各个巷子里绕来绕去的,直接从长街走不是更快?”叶云深挠了挠头,有些不解的看着孙老头的背影在城门外消失。
安长月没有多说,她从刚才就发现了,这老头看似弱小,但为人却谨慎的很,他刚才所做的一切安长月怀疑过他是不是发现了他们,但很快就发现,他只是出于谨慎而已。
一个收取秽物的老头,他怎么会这么谨慎?难道有人要对他不利?又会是谁要对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不利?
“还跟吗?”叶云深问道,安长月脸上出现过犹豫,这老头这么谨慎,虽然城外会更容易跟一些,但...
她想了想,摇头道,“算了,不跟了,不过这个人确实得留意一下。”只简单这一晚上这一会儿,孙老头给她的感觉就完全不像是一个普通的老头。
叶云深撇撇嘴,双手叉腰一脸轻松道,“那行,咱们回去吧,这个时候走回去还来得及。”
安长月却摇摇头,“我们去东市,我想见一见刘招,我有问题想问他。”虽然大晚上过去打扰不好,但她实在憋不住想问问。
刘招虽然只是长安东市里的大掌柜,但实际上他的权利比纤娘大,纤娘只是负责管理这边的局势,而刘招则负责更为细节的部分。
两人肩并肩往东市去,走了大半路程,叶云深才突然想起,他们牵出去的马还在秦家门口拴着呢,这一晚上,也不知道会不会丢了。
九月的长安夜里微微有些凉意,安长月缩着脖子看着天边的银盘,这一月最后一次满月也没能看到,整日里这么匆匆忙忙的,也不知道到底为了什么。
她想起在西域的时候,那时候虽然也接触一些凶案,但远没有来长安这一年接触的多,真不知道是她倒霉,还是西域边陲之地比长安安稳。
叶云深双手放在脑袋后面,走的那叫一个大大咧咧,“阿月啊,不知道阿娘他们有没有想我们,这一晃咱们都离开将近两年了呀。”
“肯定要想的呀,阿娘那么疼我,对吧。”安长月眯着眼睛笑的像个小狐狸,伸手一把拽下叶云深的胳膊,然后挽了上去,“阿兄从小到大都没吃过我的醋,为什么呀?”
“那还用说吗?阿娘和阿耶都疼你,我也很疼你,咱们家你就是个宝,我怎么可能会吃你的醋。”叶云深把胳膊摆好,以方便安长月挽的不费力。
从小阿月踏进叶家的一瞬间,他就很喜欢这个小妹妹,那时候阿娘说阿月的身世,他觉得她实在太可怜了,就想加倍对她好,即便后来他这个真正的叶家嫡子都被拿来差别对待,他还是觉得小阿月值得这么好的对待。
“阿兄是除了阿娘和阿耶外最好的人,以后要是阿兄给阿月找了嫂嫂,可一定要找个跟阿兄一样的。”安长月对着他眨了眨眼,惹得叶云深一脸不好意思。
这件事说来可就话长了,为什么安长月来西域他当下就跟着来了,还不是跟她一样,为了避开试婚年龄成亲,他都没遇见一个可以倾心的女子,怎么能随便就跟人成亲了啊。
“你这笑话我?我跟你说,将来有一天你也会面临这个问题,虽然现在阿娘不逼你,但这已经是两年前的事儿了,如今可不好咯。”
在长安城以阿月这样的年纪,早就已经成亲,快的基本都该是孩子他娘了,可她还是这般逍遥自在,还仗着家中的关系,一拖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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