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老娘们儿上什么桌?”
“不是哥哥说你,你这几个小兄弟多好!你说骂就骂,像对付狗似的……”
话音未落,貉子棚后传来了清脆的声音:“嫂子,这是找啥呀?”
“舀点苞米面,给狗弄点面子粥。”
刘志鹏暗暗笑了。一条成功的暗线,就是要隐藏在众人眼皮底下,却又无人能够发觉。
“嗷”!惨叫声袭来。
“不对!是陈骁的声音!跟我来!”刘志鹏暴起,踩着炕沿顺窗户跳了出去,把一扇玻璃碰得稀碎。
张宏达与马克对视一眼,几乎同时拉上拉链,紧跟刘志鹏步伐。
王经国奇怪地挠了挠头,也追了出去,被门槛绊个跟头。
陈骁浑身瘫软地晕倒在电磨旁边,口吐白沫。裤子是湿的,小便流了一地。
网购的劣质电击棒被扔在地上。这种东西电压极其不稳定,很容易损害人的中枢神经。
“我cnm!宏达,马上送小陈去医院!打电话叫人!快!”
“小马,跟我追!我要弄死这个娘们!”摇晃的王经国不解地问着:“怎么了老弟?”
刘志鹏狰狞的面孔把他的酒吓醒了一半,紧接着磨着牙把他拽了个趔趄,破音的嗓子吼了声:“给我滚!”
二人钻出貉子棚,踩着碎瓦疯狂地向山上的手电光跑去。雨点不知不觉得落下,地上的水流汇集在一起。
手机的亮度并不足以探清视野。刘志鹏领着马克穿越在茂密的荆棘丛中。
棘刺略过健硕的肌肉,划出道道伤口,被雨水淋透,剧痛难忍。
奔跑过程中的刘志鹏不停地点着被泡湿的长白山香烟,体力渐渐不支。小马超过刘志鹏,死命地追着。
“啊!”吼叫如同惊雷般划过夜空。削尖的柞木棍子笔直地插进小马腹中,马克应声倒地。
刘志鹏一个箭步冲到面前,紧紧地抱住气若游丝的小马,迅速撕碎自己蓝色衬衣,捆在小马的腹部。
鲜血连着雨水源源不断地渗出,混杂着冰冷的恶意。
警笛声从山下传来。刘志鹏拨通了刘嘉明的电话:“嘉明,上后山!拿担架来!”
这一刻,刘志鹏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助,罪恶排山倒海般铺面而来,狠狠地锤在胸口。
救护车载着面色惨白的马克,竖在其胸前的木棍仿佛嫌疑人竖着的中指,戳进刘志鹏没有血色的脸。
“把这里封住。”赤裸着上身的刘志鹏拎着把铁锹,他看了眼哆哆嗦嗦的王经国:“老哥哥,你送孩子到别处住两天吧。日后兄弟给你陪酒谢罪。”
“来几个人!”
铁锹一次又一次地扬出肮脏的红土。没有多久,铺开的蓝色塑料布上,多了一具无法辨认身份的白骨。
强烈的怨气笼罩着荒地,令人毛骨悚然。
蓝色碎布片中混杂着大量蛆虫,肆意扭动着淡黄色的肥胖身躯。
刘志鹏打开尚未降解的机动车驾驶证,绿色的卡片上模糊地印着两个字——朱雷。
一并挖出的皮带上挂有三把锈迹斑斑的钥匙。骨架的舌骨右大角有骨折迹象,其余骨骼未见损伤。胸前有一颗犬牙吊坠,绑绳已腐化殆尽。
B市公安局的灯光以最快的速度亮起。
“用尽一切办法,尽快出具法医鉴定,能多快就多快。”主管刑侦的副局长冯志阳挂了电话,为刘志鹏沏了杯浓茶,面带敬意地递给这位钢铁锻成的同志。
“老刘,辛苦了。”冯志阳握住刘志鹏冰冷的大手。
“这面我先应付着,你去睡一会儿吧。”
刘志鹏眼中布满了蜘蛛网状的血丝,他惨然一笑:“冯局,你说我睡得着吗?小陈和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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