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陵官寺后院,子令脚步匆匆的往正厅中赶去……
刚入厅中看到邓荒,子令大吃一惊。
勉强压住了心中的震惊,和邓荒相互见了一礼。
子令便迫不及待的问道:“邓大夫何以至此啊,可是出了什么事?”
邓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实他对这位子令大夫还是心存好感的,在他眼中这位子令大夫是一位休养极高的贵族。
不光是待人接物非常和善有礼,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而且是发自内心的急人之所急,哀人之所哀。
他来召陵借粮这么多次,基本上只要将邓城的遭遇说的凄惨点,再硬挤出几滴眼泪,这位子令大夫通常都会准许他的请求。
不过,唯一让邓荒不爽的一点是,当子令知道邓城并不缺粮时,就不再出借粮草。
他还记得当时他在子令面前说的甚为凄惨,子令也跟着落泪,但是就是死活不借粮草。
最后,子令还肯定了他多存些粮草以备灾患的做法,并且告知他,召陵的粮草也不多了,以后邓城若真有饥馑之厄,力有能及之处,他定然不会推辞!
这就气的邓荒直嘬牙花子。
我都说的这么动情了,你竟然给我来了这么一句,合着你刚才是在逗我玩?
果然是,专业的骗子只管目的有没有达到,才不会关心别骗者的美丑、人品。
就像邓荒虽然对子令的皎皎之德心存好感,但是下起手来却从不手软。
而子令之所以会被邓荒如此轻易骗到,是他从来没有想到贵族中竟然还有邓荒这种没脸没皮的人。
即便是自家的那个不争气的兄弟,也多少是要点颜面的。
“荒此来,确实有要事和子令大夫商议!”
示意邓荒坐下,“邓大夫请讲!”
“坐就不必了!”邓荒面露尴尬,子令见状也明白过来,不好意思的冲邓荒笑笑,便不再勉强。
“此事关系到召陵上下的生死存亡,还请子令大夫务要谨慎抉择!”
子令听邓荒说的严重,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不像子白,对邓荒说的话不屑一顾,他知道邓荒虽然平常厚颜无耻、坑蒙拐骗,看似没有一点贵族应有的风范,实则内心深处还是有贵族该有的坚持的,这一点与他兄弟子白正好相反。
所以,子令不认为邓荒会在这种事上蒙骗自己,再说这也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看着正襟危坐的子令,邓荒也有些诧异,这么容易就相信了,不能吧?
方才子令未来之前,他还想着如何赌咒发誓让子令相信自己的话,毕竟子令也不是迂腐之人,被他骗了这么多次,多少也得有些戒心吧,这是人之常情!
“看来还是我欺骗他次数有点少!”邓荒无耻的想道。
压下心中无耻的想法,邓荒一脸的严肃,毕竟这样也好,省的自己多费口舌。
“子令大夫可知,君上已经和郑签订盟约,洪水以北自即刻起便为郑所有!”
子令闻言,心中一惊,又有些疑惑,“这…这……”
他此刻算是有些明白邓荒所说的关乎召陵生死存亡的大事究竟是什么了。
没有理会子令的惊疑,邓荒又接着道:“邓城昨日已入郑,郑世子今日遣大将泄驾率车二百亲赴召陵,而今应已跨过陉山,召陵何去何从便是子令一言而定!”
邓荒的这句话无疑在子令的心头上又填了一把火。
惊疑不定的问了句“邓大夫所言可是真的?”
邓荒极为严肃的点点头。
于是,子令知道此事应当做不得假,他本来就觉得邓荒不会在这种大事上欺骗他,刚才多问了一句,完全是因为心中太过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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