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占领上海之后,只占领了所谓的“中国地界”,而在欧美人手里的“租界”被日军的太阳旗四面包围,在1941年日军轰炸珍珠港之前,为沦陷区所包围的上海,被称作——“孤岛”。
而这片孤岛上,“十里洋场”的公共租界与法租界,却经历了一段“畸形繁荣”,而这繁荣的背后,却是深埋了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4月,上海火车站
一名年轻少妇,站在出站口不停的张望,直到一个中年男人出现,少妇伸手想打招呼,却又中途堪堪收了回来,默默的看着男人走出来,这才迎了过去。
“回来了。”
“嗯”男人抬头看了看周围,低头牵了一下少妇的手“天气还没转暖,出门也不多穿一点。”
少妇抬头笑的甚是开心:“不冷。”
“好,回家。“
“嗯,回家。”
两人手牵着手出了火车站,一辆汽车早已停在路边等候,司机见到二人出来,立刻下车把行李接过来拿到后备箱放好,拉开车门让二人上了车。
待到汽车发动,少妇这才舒了一口气:”奉渊哥,你可回来了。“
中年男人摘下帽子,露出英俊硬朗的面庞,原不是别人,正是谢氏茶庄的二少爷——谢钧,谢奉渊。
而前来接车的少妇,正是当年他救下的上海海关长翟家的大姐——翟欧玲。
车子一路开到霞飞路,谢钧让司机靠边停了车,翟欧玲看了看窗外:”奉渊哥,这还没收拾好,要去看么?“
”看一下,总不能全是人杜家少爷在忙活。“
谢钧说完下了车,走到路边一家刚刚挂上牌匾的茶馆,抬头看了看匾额的字——”羽春阁“。
转头问跟着下来的翟欧玲:”这字不错,谁题的?“
”杜洪睿找了暮云阁的傅九爷,九爷字画古董样样精通,且写了一手好字,和杜家也有些交情,这才求来的。”翟欧玲提到杜洪睿总是带着些不痛快。
谢钧低头看她,轻笑:“怎么,杜家少爷又惹着你了?”
“那到没有,只是看不惯这些纨绔子弟的德性罢了。”
“看你说的,你也是名门里出来的姐,这样的少爷见的也不少,怎么还瞧不习惯他们了?”
“我本来就和他不一样,再说,我现在也是正经的谢太太。”
“哦?这么快就进入角色?”谢钧压低声音笑了。
“那可不。”翟欧玲抬头冲他就是一个甜笑,谢钧看了,也不知道该做何表情,这个“谢太太”给他安排的,若是商宁知道
想到这里,谢钧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
商宁商宁
他的清晏两年前,已经
“奉渊哥?”翟欧玲看他走神,抬头晃了晃。
“哦,没事,我们走吧。”谢钧轻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帽子上的浮灰,重新戴上。
“你不进去?”本来不是想要进去看看么?
“不进去了,杜少说是按着现下流行的欧洲风格做的,我又看得不太懂,等做好了再一起看吧。”
谢钧说完便径自上了车,翟欧玲有些莫名的看着他心情突然就不好,也没敢多问,跟着上了车。
回到贝当路的宅子,这原是杜家的一处旧宅,也是杜洪睿给谢钧在上海安置的。
说到这上海杜家,也是颇有名望的富贵之家,家中经营百货。谢钧这一年来,往来重庆和上海做茶叶生意,原是在茶馆里头结识了这位千金贵子,聊得还颇为投机,在谢钧表达自己想要回上海开个茶楼做做生意的时候,这位杜家三少立刻说要一起合伙。
谢钧虽然行商多年,但是在上海,毕竟还是个没有“后台”的赤脚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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