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幼英急得在泥里叫道:“王座,这怎么办呀?”
镇国王笑道:“没事。水上飞龙既是一条龙,俗话说龙困浅滩,不如泥鳅,谁都能捉上他。”然而水上飞龙却越走越远,快到深水区,就可以潜水逃跑了。
陶幼英更着急:“王座!你再不下来,他可真要跑掉了。”
镇国王只是一脸轻松,站在岸上,仍然一点也没有要下水的意思。
水上飞龙已逃出芦苇丛,而河中的那条小船也划近了,船一条大汉,穿了黑衣,腰上一条金线盘带,乃是飞龙帮的制服。头上又戴有一顶斗笠,挽了一把长臂大弓,弓上还有箭。
水上飞龙见了大乐,站定身子,回身指着夏再道和陶幼英叫道:“快宰了他们!让他们尝尝厉害!”
水匪本是凶徒。镇国王要是来讨伐而镇不住他们,他们连王爷将军都不放在眼里的。
在浅水淤泥中,要避箭是很困难的。船上大汉子拉足大弓,陶幼英与夏再道都慌了,闭上眼睛,不知箭会先射谁,只听水上飞龙得意大笑。
“嗖”一声,箭离弦。陶幼英没有中箭的感觉,心想这箭准是射中了夏再道,忙睁眼看。夏再道也正好回头看她,两人都没中箭。
倒是水上飞龙,真的在水里翻腾着,不像飞龙了,倒像一条上了钩的大鱼,正被渔人提出水面,在那里扭动挣扎。
船上大汉搭上第二支箭,扣紧,拉个满弦,又“嗖”一声,朝水里的飞龙射去。这箭射得真准,从脖子穿进去、又自另一边出来。
水上飞龙又翻腾了几下,不动了,在水面半浮半沉,背部向上,长箭兀自颤颤巍巍。原来那第一箭乃是从他的后背透心出,再加上脖颈上一箭,自然没命。
镇国王在岸上微微点头。年轻人也赞道:“关将军好手法!百百中。”
船上大汉摘下了斗笠,原来是镇国王的人,姓关。
但见他抓起船上一根竹篙,另一头乃是个铁钩。关将军以铁钩将高九钓上来,搁在船上,再将船撑往岸边。
陶幼英他们也水淋淋的回到岸上,看水上飞龙,却是已断气了。
至此,飞龙帮也风流云散。夏再道感激地向关将军道谢。关将军退开摇手:“都是我们王座神机妙算,让我到上流弄只船,再漂下来,正好截住这厮。”
夏再道自然感激,俯地再拜。陶幼英却不依道:“王座!原来你早安排好了人手在河里拦截,怪不得留在岸上放心了,只是害我弄了这一身的脏泥。”
镇国王笑道:“我岂非向你说过,叫你放心吗?你自己急着下去,怪得谁来。”
陶幼英道:“我怎么晓得你安排了人?你告诉我一声就好了!”
镇国王摇头道:“如果我事先告诉了你,水上飞龙就不会上当了。尽管也不怕他跑到天边去,可再要收拾他却没这般便当。”
陶幼英心底实在是没有半点责怪他的意思,只是佩服,又忍不住问:“王座!你怎会算到他从水里逃呢?这是神机妙算哪!”
镇国王道:“他若不想死,就非逃不可。岸上有我们堵住了,他除了水路还有哪里?何况他又是个水寇,精通水性,自会选择往那边去。所以我们特意给他留条退路,便成就了他的死路。
陶幼英连连点头,佩服万分。那镇国王却看出此女太任性,并非良伴,因此略施小计,将她摆脱,自己往前。
一路向前,忽见上头有只老鹰飞过。镇国王眼尖,一看那只老鹰的脸,竟然隐隐似人面。虽非妖怪、但也为灵兽。心中介意。
恰好此时关将军探路回来,说前方是安小羽的围兽场。想必那鹰也是围场中逸出来的。原来安小羽为了饲血杀鼠,必须有大量灵兽,临时捕捉不便,就有了围场,以便活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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