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那边还好吧?”
陈七娘有两个弟弟,一个考了个进士,现在被到并州去做了一个知县;另一个叫嚷着要当什么术士,成天不务正业,只知道和一群闲野术士打交道。
陈曦脸微微红了红,声音犹若蚊蝇:“还是老样子。”
“哼,你自个儿要惯着他,每月大笔的银钱送到他手上,这我管不了,只是该看的还是要看着一点,免得日后出了事又要”
陈七娘斜眼看了陈曦一眼,语气冷漠。
陈曦咬着下唇,不言不语,过了一会儿,看见陈七娘闭着眼睛摆了摆手,这才轻轻的退下了。
出了门,陈曦脸色也有几分不好,她也知道这么惯着那不学无术的父亲不是好的,可是那毕竟是她父亲啊!她又能怎么样呢!
“听娘子口音不像是扬州人啊。”
张汉盛正与韦沅攀谈,心里记着陈曦昨晚说过的话。
“我们是从京都来的。”
韦沅一愣,不知该怎么回话,倒是绿柳插了一句:“本来要去湖州省亲,但是娘子在扬州病了,我们才留在扬州的。”
听着绿柳的话,韦沅微微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是她说周朝的话说得不清楚。
湖州,韦家的老宅就在湖州,因为陈曦的关系,张汉盛对这些还算了解一点。
韦沅表情一僵,微微的垂下了眼睑,在扬州时间待久了,她都忘了韦骞让她去湖州的事儿。
也不知道那说是回湖州请人的徐婆子现在到了老宅没有,老宅那些人又是什么个态度。
“那大夫人当真把自己当人物了!”
“湖州那破宅子谁愿意跟她抢,看咱们是京里来的,就对咱们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哼!谁稀罕那湖州的宅子,咱们京都的宅子比那打了一倍不止了”
在震泽县的一家小客栈里,一个满身狼狈的妇人咬牙切齿啐骂着,眼眶有些红。
这赫然就是那位丢了韦沅独自回湖州的徐婆子。
旁边的奴役偷偷的看了她几眼,不敢接话。
扬州到湖州也不过七八天不过的路程,他们一行人才到湖州,就被门房拦下了。
好说歹说自己是京都那边来的,可是人家非要什么信物,哪有什么信物啊,通关文书还在娘子手里呢。
耗了半天的时间,又递了点好处,那门房才拿着老爷的手信进去帮忙禀告一声。
后面的事他们这些杂役不太清楚,但是听徐婆子这几天的咒骂也能听出个一二三来。
若不过就是大夫人问:既然是送大娘子回老宅的,那么怎么能把大娘子单独留在扬州。
徐婆子支支吾吾说不出口,就被大夫人让人给打了出来。
“没心肝下三滥的玩意儿!将自个儿主子仍在扬州自个儿倒是跑回来了!我们韦家要你这样的婆子做什么”
那指使护卫将他们打出来的婆子,远远的站在门槛边,嘴里不饶人的骂着,转身前还狠狠的啐了一口。
至始至终,一行人就连老夫人的面都没见上。
“大娘,我们这下可要怎么办啊?”
杂役里有一个是徐婆子的本家侄子,当初他就觉得不该走不该走,可是拗不过徐婆子,这下好了,才到湖州就被人灰溜溜的赶出来了。
“先去扬州,找阿寻那小蹄子拿了通关文书,然后咱们就回京都。”
徐婆子哼哼一声,脸上露出几分不屑,嘴里面好像又嘀咕了一句:谁稀罕在那破湖州。
“可是可是,我们走的时候,那娘子可是病得万一”
万一要是死了,他们这群人回去,岂不是也逃不了关系。
“我们走的时候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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