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颇为周到了。
朱恒几个人已经在聚居区外等着,看上去脸色颇为焦躁,刘正牵着马走了过去,几人看到刘正,立刻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连忙凑上来问道;“小郎君,不知道借粮的事情怎么样了?咱们在这里虽然有吃有喝,可是毕竟是寄人篱下,还是有很多不自在!要是能借到粮食,那就手里有粮,心里不慌了!”
“你们不要担心!”刘正沉声说道:“我自由盘算!眼下可能有一场硬仗要打!只要打赢了这一场,不怕你们没有荣华富贵!现在把所有能战的人召集齐,我有话要吩咐!”
夜深了,一轮月亮高高的挂在天上,向着大地洒下无尽清辉,好像将一层轻纱慢慢笼在万里沃野之上。
一间房室的蜡烛还亮着,烛光盈盈地放着光芒,和天上的月色交相辉映。
屋内床上半躺着一个老者,正是徐老人,他面前站着两个年轻人,正是徐大虫和徐盛。徐盛是女人,扮成男装抛头露面也就听之任之了,可是这种大事决策她是没有资格参与的。
徐老人声音虚弱,却依旧有着不容置疑的自信和智慧,只听他慢慢开口道;“这就是小郎君的谋划?你们是怎么考虑的?”
徐大虫先开口:“某觉得,小郎君说的有道理!这胡人都是虎狼之性,今天来了明天还要来,今天拿了粮食,尝到甜头,只怕日后没有结局了!想要一劳永逸,要么就是灭了他们,要么就是躲开他们,留在这里是没有出路的!”
徐老人叹息一声:“你说的我如何能不知道!只是这徐家堡毕竟是徐氏一族祖祖辈辈生长的土地,我汉人安土重迁,如何就能把祖宗基业抛之脑后!”
“阿爷!”徐大虫有些着急地说道;“现在走了,到了南朝还有侨居县,总归是有地方能够安置族人的!可是若是不走,那可就是死路一条了!事到如今,倒不如杀他个人仰马翻,带着胡人的马匹甲杖防身,到了南朝也能有立足之地!”
徐老人脸色阴晴不定,他自然明白若是能够实现刘正的目标,哪怕是到了南朝自己族人也有立足之地,只是这胡人积威甚重,战力无双,他实在是不能做下决断,只是不住地自言自语着;“真的能招来天上雷火吗?真的能消灭胡人吗?若是不能,只怕就是一场祸事啊!”
徐盛插言道:“我倒是相信小郎君!他今天给的图纸我找木匠看过了,所有木匠都说这构思简直巧夺天工,若是用铸铁打造轮毂,只怕能运载几百斤不成问题!就算是用木轮运载,也能运载个一二百斤!这样的东西,肯定是武侯这样的神人传下来的无疑!小郎君拥有武侯遗书,还说这木牛流马乃是小道,只怕他真的能够拥有呼风唤雨的本事也说不定!”
这一句话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徐老人脸色一变,终于下定决心:“也罢,欲求生快活,先下死工夫,那就这么做!”说罢,他从窗边爬起身来,对着天边的明月祝祷道;“天神啊,天神,只求你保护我徐氏一脉,扫除贼胡,卫护我汉家江山!”
一群人在厕所里进进出出,来来去去,这些人丝毫不顾及厕所里熏人的臭味和周围徐家堡人诧异的目光,不断地从墙壁上挂下某种白色粉末,然后又将这些粉末小心翼翼地放在一个陶瓷罐子里面。
这样低贱而枯燥乏味的工作,他们却干得认认真真,丝毫不敢有任何大意。
徐裳看着一群人在此处工作,不由得掩鼻皱眉说道;“小郎君,这些人在干什么?”她今天还是穿着一身男装,但是她身量很高又纤细又长,因此虽然不施粉黛,看上去却另有一股清水出芙蓉的俊爽之美。
刘正看着众人来来去去,随口答道:“这些人正在收集芒硝!”
“芒硝?”徐裳略略摇头,说道;“除了用作肥料,从来没有听说过从厕所里面还能收集到什么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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