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而逝,狠狠射向城墙上的弓箭手!
不是久经战阵的宿将,基本上是不可能在战场上精准射击某个敌人的。绝大多数弓箭手都是依靠齐射来杀伤敌人。弓箭手大多数来自徐家堡,这些人平时也只是射射野鸡兔子,在战场上庞大的心理压力之下,自然没有什么准头。
箭矢一半落在了女墙之下,铁箭头和城墙擦出一流火花,无可奈何地落地,而另一半则高过女墙,避过了阻碍,幸运者终于落在了人体上,将死亡作为回礼,送给这些曾经的施予者。
惨叫声在墙头上蔓延,虽然这一波箭雨根本而没有杀死几个人,但是却有效阻碍了城墙上的射击。没有人愿意在有可能被别人射中的情况下射箭,因此弓箭手们将更多的精力放在掩护自己而不是射箭上。
“混蛋!”6真高声吼叫道;“打起精神来!给我狠狠射箭!要是给他们杀进来,你们老婆孩子都得死!都得死!”
对于庄丁们来说,获取战利品和保护家人才是战斗意志的最佳来源。他们听到了这些话,这才勉强从女墙后面闪出来,继续射击,不过和一开始相比,这度已经慢了不少了。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远见,都能看到最后的结局。
一个族老看着慢慢逼近的军队,忽然有些释然地开口道:“我看也没什么厉害的!他们不过是几十的弓箭手,又没有攻城武器,哪里可能攻得下咱们的城墙!我看今天是赢定了!”
他的话得到了几个族老的附和,这些人未必全都如此认为,但是在这样的局势下,1只有这样想才能让他们感觉安全一些。
6真皱着眉头说道:“我看未必!这些人举动很奇怪,只怕还有后招!而且,刚才那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是什么?若是他们用那东西来打城墙,你们说会怎么样!”
他的话给了族老们很不好的想象,一想到那惊天动地,好像要把整个世界都掀翻过来的声音,这些人就有一种从内心深处出的恐惧。
“哈哈,哈哈,怎么会呢,怎么会呢!”一个族老勉强笑道:“这,只怕,只怕是打雷了,打雷了!”
“对,一定是打雷了!凡人怎么可能将雷电招来助阵!”族老们纷纷附和着,竭力想要将自己脑子中那种恐怖的幻想打消。
“废话少说,他们的盾车接近城墙了!”
再远的路程也有走完的一天,虽然度缓慢,但是盾车还是慢慢接近了城墙。到了这个距离,弓箭手已经不能再进行直射了,可是李家堡的城墙又没有凸起的射口或者菱形射界,因此他们只能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盾车,有一下没一下地和城下的弓箭手对射。
居高临下,他们能看到盾车底下的人好像在拿着铲子锄头在挖地,难道他们是想要将城墙挖倒?
“他们只怕真是要挖城墙!”6真悚然叫道:“这可不好!不管城墙再厚,总有挖穿的一天!必须出城还击!哪怕是都死在外面,也必须还击!”
这话一出,立刻冷场,没有人借他的话。
所有人,只要有脑子的,都会明白这个时候应该出城还击,要不然只守不攻是必然要全军覆没的。但是,该谁去,该去多少人,该怎么打?
看着在弓箭射界之外游猎的三十精骑和如林的长槊队,在盾车下掩护射击的弓箭手,所有人都知道,野战是必输无疑的。
那这该怎么打?明知道是必死的战斗,谁愿意去送死!
看着面无表情,一言不的众位族老,6真深深叹了口气,真是竖子不足与谋!
明明知道死亡就近在眼前,明明知道若是城墙被破,敌人杀进城来没有人能够抵抗,可是这些人就是想着能晚死一会是一会!
真是愚蠢!
叹了口气,6真正要说话,却听到一个声音:“阿爷,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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