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
至于另一边,虹双,褚倾城,千湄他们几个正在离束莲不远处的地方玩一个叫做‘绷住脸’的游戏。
这游戏据说是树爷爷发明的,在瓶子林里的时候,他经常带着虹双和林子里其他的小动物玩这个游戏。
游戏的内容很简单,两个人面对面站着,第三个人则是站在那两个人的边上,手里拿着一个装着沙土或者米粒的漏斗,用来计时。
然后,那相对而立的两个人,其中的一个可以对着另一个人做各种各样的古怪鬼脸或者‘沙雕’动作,若是漏斗漏完之前,另一个人还没有笑,那就算做鬼脸的人输,反之则算他赢。
在瓶子林中玩游戏的时候,赢的人,树爷爷会奖励他们一个梨子,输了的,则是要绕着树爷爷的树干跑二十圈。
姜宁和木棉过来的时候,几个姑娘正玩的兴起。
虹双在那边笑得合不拢嘴,两条狐狸尾巴都露了出来,看到姜宁和木棉,兴奋的招了招手,“姜丝,木棉姐,一起过来玩呀!”
姜宁和木棉的脸上同时浮现出一丝笑意,不约而同的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就不掺和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那点不知何时就生出来的默契,姜宁笑了笑,转而对木棉道:“这游戏嘛,其实我们小时候也玩过类似的,只不过我真的很好奇,林子里的一帮小动物玩这个游戏,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场面。”
木棉明知姜宁是在转移话题,却还是歪着小脑袋认真的想了一下,约莫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场面,吃吃的笑了起来。
大约是觉得绕着树爷爷跑二十圈有点晕,所以虹双她们就换了一个简单的惩罚方式,褚倾城唤出了她那个黑乎乎的大手来做裁判,输了的人,那黑手手就会在她的脸上抹上一道
煤灰一样黑漆漆的泥浆。
虹双约莫是太容易被逗笑,原本妩媚诱人的一张脸此刻已经涂满了黑泥,大约天一黑都担心找不到人的那种,
褚倾城倒是一如既往一脸平静,仿佛半点笑意都无,只是她身后那只细微颤抖的黑手还是暴露了她的笑意。
姜宁笑了笑,几个老大不小的姑娘,玩一个赤脚孩童们玩的游戏,竟也能如此的开怀,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能有这么一方小天地,真的是太好了。
另一边,依旧保持着冰雕模样,却被解除了嘴上的冰封的束莲耐不住无聊和千湄三番五次的恳求,也在那里玩起了差不多的游戏。
只不过由于束莲不能动,她们俩的游戏规则就变得更加简单。
两人面对而立,相互盯着对方的脸,规则依旧是谁先笑出来就算谁输。
法域境的束莲果然是那个比较能忍的,没过多久,千湄就毫无形象的趴在束莲的身上,笑得站稳都不能。
“你赢了!”
一旁的树爷爷白梨不知从哪儿摸出来一个又大又多.汁的梨子,塞到了束莲的嘴里。
束莲嚼着那颗显然是灵果的梨子,心情愈发复杂。
从小,所有的人都与她说,蛮人和北人是天生的敌人,那些北人心思阴诡而且不尊蛮神,都是该死的罪人!
总有一天,他们蛮族要越过天断山,北渡水泽,灭掉北方所有的王朝,奴役他们的子民,将整片大陆重新归于蛮神的庇佑之下。
可是眼下,她有些迷茫了。
人就是人,信仰蛮神也好,崇拜别的什么神也罢,好像都一样,有好,有坏,会哭,会笑,也会动明知不该动的恻隐之心。
束莲望着千湄,望着虹双她们,又转而望着姜宁。
这些人,真的都该死么?这场战争,真的有意义吗?
又或者,只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祭司为了满足自己的某种心愿而编造出来的骗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