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围攻之下,逼他说出你们六个在巫峡附近,咱们便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了。”谢问水说道。
“原来是这样?”余空山点了点头,就此时,忽而看见秦渊双目圆睁,不知发生何事,忙问道,“渊儿,怎么?不舒服么?”
“你刚才说,杨新雨说咱们有几人?”
众人俱都沉默一阵,唯有何溪云不解其意,漫声说道,“六个人,怎么了?”
“你听真了?”秦渊面色一沉,再次问道。
“当然!”何溪云朝着谢问水看去,“谢师弟也听到了,不信你问”话音还未落,却见的谢问水也是面色不好,一时慌神,忙掰起手指,算到,“怎么?我我算错了?”
“你没算错”秦渊摇头道,他正要解释什么,忽而船身一震,紧接着,舱帘被掀开,凌剑歌探进头来,左右瞧了瞧,朝着范琴冷道,“出来。”
范琴连忙放下碗筷,余空山等人知晓凌剑歌的脾气,等闲不近生人,当下挥手道,“咱们也出去看看,何师弟你留下。”
何溪云不满道,“为什么!”
谢问水笑了笑拍他肩膀,“压秤!”跟着走出舱外。何溪云这才反应过来,若是大伙一起跑到船头,那船就要翻了。为了保持平衡,才叫他留下。当然啦,或许也是因为他比较重
范琴走出舱去,只见天云如带,江面如镜,只不过,此时大家都没了赏景的兴致。
“怎么了?”范琴走到船头,凌剑歌指着水下一处黑影,范琴见那黑影模似人形,心中好奇,却听见旁边传来苏清月的声音,“是尸体!”
范琴一惊,仔细看去,那尸体已经被水泡的发肿,背面朝天浮在水面。想必刚才船体震动,也是因此。
“怎么捞起来?”范琴朝凌剑歌问道。少年正思索间,余空山略一沉吟,忽而提气挥掌,“哗”的一声,水面镜碎,溅起三尺白浪,将尸体高高抛起,紧接着一道青影一闪而过,苏清月足尖踏在水花之上,将那尸体一抓,向后扔回船上,范琴见尸体飞速砸向船头,生怕船身被砸出一个洞来,后退一步,正想用出“拂云手”,谁料眼前蓝影骤现,谢问水已到近前,他身子犹如陀螺一般凌空飞旋,将尸体接住之余抵消了冲力,端的是高明的轻功,范琴再转头看去,苏清月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船上,三人之前并未交流,却是默契无比,抛起,抓住,接下,动作一气呵成,到此时,范琴才真正认识到“天弃谷”为何能扬名天下。
凌剑歌长剑“嗖”的出鞘,一剑挑过,将尸体翻面,只见那尸体因水肿之故,面容大改,只有从两侧斑白的鬓角上依稀可以看出,这人年龄不小。
谢问水正要开口询问,忽而看见余空山面色铁青,心中咯噔一下,又见苏清月捂嘴的动作,忙道“师兄师姐,你们认识这人?”
“何止是认识。”余空山叹道,你看他胸口。
谢问水循声望去,只见那人胸口印有一处抓痕,衣衫破碎,凌乱不堪。“这是“留痕爪”?”谢问水惊道。
范琴看了看那尸体,心中的不安到了极点。那尸体年过花甲,正是将他们带进巫山这一系列动荡的始作俑者,艄公老郑!
小舟如叶,在广阔的江面缓缓前行,两旁景移物换,恍如走马。船内的气氛却是异常凝重。
“谢叔何叔,杨叔杨新雨你们没有抓住么?”
秦渊听了几人的诉说,得知了老郑已死,眉头不皱反舒,他向谢问水问道。
“这个”谢问水看了看何溪云,后者无奈的嘿道“做都做了,还怕别人说么?”
谢问水点了点头,缓道,“都怪我一念之仁,纵蛟入海,放虎归山,待我归谷之后,便向谷主请罪。”说罢,俯首欲拜,秦渊却一扬手,摇头道,“这些到时候再细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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