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先生拿去喝酒吧,小子之前多有得罪,请多包涵。”说着将银子递过去。
何溪云这时只觉得满脸羞红,回头细想,这孩子也没做什么错事,自己却对他颇有成见,如今孩子主动示好,实在是衬的自己痴长多岁,没有肚量。心中打定主意,脸上却不表露,轻咳两声道“我先前也有不是,但我一个成人怎好要小孩儿的钱花?你快快拿回去。”
范琴听了,眼珠一转,笑了笑,登时离座而去,何溪云心中暗暗后悔,但又不想失了身份,当下回头吃菜,余空山厉声道,“荤菜不得超过三筷,素菜随意。”
“为什么!”何溪云怒道。
“你还有脸问!”余空山皱眉道,“沧游公的藏品都被卖了供你胡吃海喝!再这么下去咱们门派要出去讨饭么!”谢问水连忙求情道,“过了过了,祖上留的田产丰裕”
他不说还罢,余空山转过头来瞪他一眼,“还有你!心软的不成话!你九泉下还有面目见你祖父嘛!”
谢问水只得闭嘴,何溪云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胃口全无,有一筷没一筷的吃着忽而感觉一阵酒香传来,低头一看,竟是范琴拎着两只酒坛,蹲在地上冲他笑。
“好小子!”何溪云大喜过望,低喝道,“就冲着这酒,以后你有什么事只管跟我说来!”
范琴也是一笑,他这点小把戏如何瞒得过余秦二人?只不过那两人也是想看看范琴这孩子的秉性,也借他之手,安抚犯错的师弟,当下装作不知。
凌剑歌很不自在,他本是浪子剑客,因缘际会遇上天弃谷一行,经历巫寨风波之后,本想分道扬镳,但或许是自幼孤苦,无依无靠的缘故,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很看重范琴这个朋友,故而虽与何溪云有了间隙,但因范琴之故,依旧留下。他一路上的花费,大多由天弃谷来承担了,秦渊余空山感念他提剑闯寨,仗义援手,自然不会多说什么,但他自己却不想亏欠他人,当下并不动筷子。
“菜不合胃口么?”
苏清月看着他道,凌剑歌转头看去,少女清眸望来,登时将目光移开,“没什么,我不饿。”
“哒”的一声,少女筷子落在桌上,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凌剑歌,毫厘也不移开。一桌人都看呆了,凌剑歌更是不知所措,“我我脸上有东西么?你盯着我做甚?”
万里大漠,孤烟飞雁,清冷的月光下,一个身着铠甲的男子吹芦笛,起乡音,年幼的苏清月捧着手中温暖的炊饼,靠在他身边,任风吹散如瀑的青丝,恍然如梦幻空花一般。
“你吃吧,我不饿”男子转过头来,冷峻的面庞划过一抹柔情,似春水一缕淌过少女心头。
“苏姐姐?苏姐姐?”
祁心兰的叫声传来,将苏清月从回忆中拉回。
“嗯?哦我我刚才见你嘴角有粒饭渣子”苏清月脸颊飞红,声音越来越小,渐渐低了下去。
“我连筷子都没动呢,哪来的饭粒?”凌剑歌皱眉思索道。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泳矣,不可方思。”
楼内本是恬静优雅的气氛,众食客大都低语慢酌,这一曲歌声传来,无异于平地波澜,范琴循声望去,只见三人踏步走进酒楼,一个长须白面,道袍轻颺,一人淄衣僧服,圆脸含笑。为首一人轻哼着小曲儿,襟袖雪纺,衣带点花,面容丰神朗逸,隽秀无双,就连秦渊这等长相出挑的公子哥,与之相比竟也难分伯仲。
他一进酒楼,店内的女子都是脸颊似桃,芳心暗可。他们的丈夫或男亲见了都是低声喝骂,更有甚者,竟然气的拉起女眷立刻会钞离开,出门之前,还狠狠的瞪了那公子一眼。
“唉这世道真是变了。”那公子哥一边苦笑一边摇头,右手用折扇从怀里挑出一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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